第4章 飞来横祸 (2-1)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第二天见到张杨时，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昨晚的话题。张杨心里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唐，而沈月则是因为那两瓶酒的尴尬，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吃过午饭后，张杨主动提出要陪沈月去摆摊。沈月的父母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张杨笑着打趣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帮个忙吧。” 沈国安无奈，只能叮嘱沈月给张杨一些人工费，这才稍微心安了一些。

站在热闹的街道上，看着一辆辆轿车驶过，沈月不禁有些羡慕。他盯着那些车子出神，张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破了这份沉寂：“这两天我还能陪着你，过几天就要走了。”

“啊？你要去哪儿？”沈月疑惑地问。

“去考驾照啊，家里已经报名了，这两天一直在手机上刷题呢，周末就去考科目一了。”

沈月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酸涩，嘴上却轻声说道：“那预祝你成功！” 他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允许他考虑考驾照的事，光是报名费就够他摆一个月摊才能挣回来。

虽然母亲没有明说，但沈月常常看到她拿药回家，家里的积蓄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嘿，那必须的，咱们毕业生记忆力就是好！” 张杨见状，很快转移了话题，开始和沈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七月的下午，阳光太烈，大多数人都躲在家里不出来，连摊位上也没几个人，大家都等着晚上出来抢生意。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名？”

“通知书上写着9月10号，我想稍微晚点过去，也能多帮帮家里的忙。”

张杨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瞥向沈月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自觉地偏过了脑袋。忍了几个小时后，他终于忍不住偷偷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沈月，问你个事，你别生气啊！”

“说吧！”沈月随口应道。

“那个……你里面到底穿的什么啊？”

听到这话，沈月神色一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随后若无其事地说：“打底衫，你知道我节俭，已经烂得快成布条子了，舍不得丢。”

这话说得张杨半信半疑，但见沈月不愿多说，他也只好作罢。

没一会儿，沈月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皱着眉捂住肚子，跟张杨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去了厕所。张杨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时，一位大妈走过来，指着木头手串问道：“这个怎么卖？”

张杨连忙堆起笑脸：“阿姨您真识货啊，这是鸡翅木的手串，外面都要卖到50多呢，喜欢的话，一口价20，给您！”

大妈却不买账：“咦，可拉倒吧，我看网上都是9.9包邮。”

“那都是假货啊，咱们家……诶，阿姨，您别走啊，真不考虑啊，18行不行……”

张杨垂头丧气地回到摊位，发现沈月也踱步回来了。

“沈月啊，现在生意不好做啊，那些直播间各种低价引流，搞得人精得很！”

直播、低价引流？沈月似懂非懂，自己高中毕业家里才买了手机，顶多看看视频，平时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帮忙，对这些并不了解。

“沈月，要不我们自己也直播带货吧？”

“不了，我也不懂……更何况，人家主播肯定要好看吧，像我这样的，谁看啊……”

“谁说的！”张杨眉头一挑，略带兴奋，“我跟你讲，你底子绝对很好，再加上化妆和美颜，人气肯定蹭蹭往上涨……”

“张杨！”沈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抖，让张杨愣住了，“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看着沈月气得发抖，小脸涨得通红，张杨只觉得失言，随即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啊。”

沈月低下了头，那一瞬间的恐慌让他更加厌恶自己的身体。但他也知道张杨只是想逗他开心，人家平时这么照顾自己，大热天还陪自己出来摆摊，自己居然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确实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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