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大礼堂里挤满了人头,舞台上的聚光灯闪烁着略微刺眼的灯光,五颜六色的灯光落在礼堂里的每一处角落,前排戴着墨镜的谭昭都忍不住眯着眼靠了两声。
许知木从开始到现在接连捋了好几次偏长的刘海,第五次被聚光灯闪到眼睛时生理盐水打湿半边睫毛,许知木烦躁的又捋了一下杂乱的头发,不由自主的扭头,五彩缤纷的灯光落在许黥眼角的泪痣上,对方深色的眸子里映着流光以及许知木唇角扬着的模糊的弧度。
许黥顿了几秒抬头时对上对方浅浅的眸子,又一次的,再一次的在对方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像是时隔好久好久的宿命又落在了彼此眼里。
在吵嚷的礼堂里显得格外缱绻的目光直到对方抬了抬手腕,半遮半掩似的盖住许黥的眼睛才被迫短暂性的被遮住了,许知木扬着笑轻声问他,眼睛一直看着聚光灯不疼啊。
其实是疼的,疼的要死,被激出的生理盐水似乎顺着眨巴眨巴的睫毛打湿了对方的掌心。
好像兜来转去过了那么久,落在彼此身上的命中注定晚了好多好多年后又在对方身上发了芽,就像是一个无意的玩笑。
许黥看着对方嘴唇颤了颤,似乎在无意识的嗫嚅着什么,许黥握着对方手腕的掌心突然就空了,许知木朝他潦草的比了个怪异的手势。
那抹背影三步并两步,最后踩着木质台阶进了后台就看不见了。
聚光灯依旧闪的人眼睛疼,但悠扬的前奏涌入耳畔时不知是错觉又或是别的什么,嘈杂的喧闹声似乎突然就像是拔腿就跑的兔子,越来越远直到耳畔只剩下婉转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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