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如墨般翻涌,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景仁宫风波的消息,迅速在宫中传开,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最终传入了皇上和老佛爷的耳中。
慈宁宫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乾隆帝身着明黄龙袍,面色冷峻,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威严。老佛爷坐在雕花楠木椅上,神色肃穆,平日里慈祥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殿下,永琏、小燕子、永琪、紫薇、尔康、晴儿、永瑢、欣荣、尔泰、班杰明、静澜、皇后、愉妃、令妃、德妃、贤妃等人依次站定,大气都不敢出。
乾隆帝猛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宫殿内格外刺耳。“皇后,贤妃,你们可知罪!”乾隆帝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仿佛从牙缝中挤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皇后和贤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浑身颤抖,却仍强装镇定,“皇上,臣妾不知犯了何罪,还望皇上明示。”
乾隆帝怒极反笑,“不知何罪?景仁宫之事,你二人肆意刁难端华格格,恶语相向,还妄图动手,这岂是后宫之主和妃嫔该有的行径?”
贤妃吓得脸色如纸,连忙磕头,“皇上,臣妾一时糊涂,是端华格格她……”
“住口!”老佛爷突然出声,打断贤妃的话,“到现在你们还不知悔改,竟还想污蔑格格!”
这时,乾隆帝缓了缓神,语气凝重地说道:“今日,朕便要让你们清楚,端华格格绝非你们能随意欺辱之人。静澜的阿玛叶赫那拉·崇瑛,乃朕身边肱骨之臣,屡立战功,为大清江山社稷鞠躬尽瘁。其额娘钮祜禄·婉宜,出身名门,温婉贤淑,恪守妇道。”
乾隆帝微微顿了顿,眼神扫视众人,接着说:“而静澜,她的曾祖母乃太祖皇帝的亲侄女,论起来,她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身份尊贵无比。这样的出身,何须向你们这些人阿谀奉承、争宠夺利?”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纷纷将目光投向静澜。只见静澜依旧神色平静,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老佛爷看着静澜,眼中满是心疼与喜爱,“静澜这孩子,自小就聪慧过人,又端庄守礼。哀家初见她,便打心眼里喜欢。本想着让她在宫中寻得一方安宁,却不想你们竟如此欺负她!”
小燕子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气呼呼地说:“原来静澜的身世这么厉害!皇后、贤妃,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欺负这么好的人!”永琪在一旁轻轻拉了拉小燕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永琏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拱手道:“皇阿玛,皇祖母,此次事件实在有损宫廷颜面,还望皇阿玛和皇祖母严惩,以儆效尤。”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愤怒。紫薇轻声说:“皇后和贤妃此举,实在有失公允,让人心寒。”尔康微微点头,神色冷峻。
晴儿满脸担忧地看着静澜,又看向皇后和贤妃,“皇后娘娘,贤妃娘娘,你们怎能如此对待静澜?她一直都那么善良,你们却……”永瑢在一旁也是一脸不赞同。
尔泰皱着眉头,看了看跪地的皇后和贤妃,又看看静澜,心中五味杂陈。欣荣则低着头,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班杰明虽然对这复杂的宫廷关系和身世背景有些懵懂,但也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他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这样对静澜,太不公平了。”
皇后仍不死心,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皇上,老佛爷,臣妾也是为了维护宫廷规矩,端华格格初入宫,言行举止多有不妥,臣妾只是想教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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