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安听闻李白要来借千年人参,这可是太医署的至宝,他哪里能愿意。
只见顾全安面带微笑地回道:“哎呀,这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可无奈少侠要借的东西,老夫这里实在是没有啊。”
“顾大人何必诓骗在下,在下既然来借,自然是知道大人这里有。顾大人您若是拿出来借给在下,需要多少钱,大人尽管开口,就算是百金千金,在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另外这份人情,在下定当记下,他日若是大人有事,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白见顾全安犹豫不决,于是改口道,“大人若是不愿意借,那在下就不劳烦大人,我自己找好了。”
“李少侠言重了,只是少侠既然知道这千年人参,自然知晓此物乃是天地之间孕育的宝物。我这偌大的太医署也只有一棵,然而这皇城里三宫六院,除了当今圣上,那些娘娘、王爷、皇子们都要吃,可真是僧多粥少。还有啊,先帝体弱多病,常年需要服用参汤,所以那颗千年人参真的已经没有了。”
李白见顾全安说的真诚,不像有假,险些相信了他的话。
可随后顾全安说的话,却不经意间让自己露了馅。
“如果少侠的朋友病的厉害的话,可带其去牡丹街,那里有间叫固元堂的医馆,他家的‘固元补气散’有起生回生之效。”
李白苦笑一声,回道:“多谢顾大人的好意,不过我就是从那里而来,此药也没有用,故而前来求参。”
顾全安听李白这么说,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轻声骂了句:“好你个老汤头(固元堂的坐馆郎中,人称汤神医,与顾全安乃是多年好友),自己救不了人,就让人打我的参的主意……”
虽然顾全安声音不大,可还是被李白听到了一些,李白疑惑的看着顾全安。顾全安本就因为说谎而心虚,如今见李白这么看着自己,连忙躲闪开他的目光。
李白见状,心中疑惑了起来,于是心中盘算:“保不准这顾太医有没有骗我,不如诈一诈他,试试真假。”
想到此,李白笑道:“顾大人,说的真好,若是别人恐怕还真就被大人你给骗了。不过在下今日前来借参,自然是知道有还是没有的……既然大人不愿帮在下这个忙,那在下就自己找好了。”
这顾全安本想着,换成别人就算把千年人参放到他面前,也未必认得。可是眼前的少年乃是汤神医叫来的,自然告诉了他这千年人参长什么模样。这若是让他去搜,万一找到了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顾全安心想既然如此,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他一些救人就是了。
于是顾全安说道:“既然是老汤头叫来的,那就实话告诉你好了,这人参我确实有,我可送你些拿去救人,不过……”
“不过什么?”李白欣喜的问道。
“不过你得对天发誓……”
“发誓?发什么誓?”这下倒是让李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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