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中,大明宫的两仪殿,向来是权柄中枢之地,今日却凭空添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
上官婉儿身姿轻盈,莲步轻移走进了两仪殿。几乎与此同时,高力士那目光,如同带着钩子一般,不怀好意地朝着李白周身扫去。他的眼神,从李白头顶的束发玉冠,顺着挺拔的身形,一直落到脚下那双一尘不染的布靴,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那眼神里的意味,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时间一点点流逝,高力士的目光却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李白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
终于,李白忍不住了,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视高力士,质问道:“喂,你究竟在看什么?看够了没有?”他的声音清朗,在殿内回荡,带着几分被冒犯后的愠怒。
高力士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尖着嗓子回应道:“咱家不过是觉着新奇,多瞧上几眼罢了。瞧瞧又能怎样,你这般大惊小怪,倒像是做贼心虚。”
李白本就被高力士这副模样惹得心头火起,此刻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反唇相讥:“旁人看也就罢了,可从你这不男不女的人眼中看过来,实在让人浑身难受。”这话一出口,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高力士的痛处。
高力士身为宦官,对自己这特殊身份本就极为敏感。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宫之中,平日里旁人都对他的身份讳莫如深,轻易没人敢这般直言不讳。敢这么说他的,若非王公大臣,便是位高权重之人,他身为一个宦官,向来只有赔笑脸、讨好的份儿,哪敢轻易得罪。
可眼前这个身着白衣的李白,在高力士眼中,不过是上官婉儿新宠,说到底也只是个伺候人的角色。如今竟被这样一个人羞辱,高力士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只见他猛地伸出兰花指,指尖颤抖着指向李白,破口大骂:“你这不知死活的小王八犊子,竟敢这般和咱家说话!告诉你,你也不过是个靠色相上位的奴才罢了。别以为仗着上官大人的宠爱,就可以肆意妄为、恃宠而骄。等哪天你家主子对你厌烦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闭嘴!!!”李白怒目圆睁,一声暴喝,仿若晴空霹雳。他的神色瞬间冷峻下来,原本明亮的双眼此刻仿若寒潭,带着森冷的杀气,如两把利刃,死死地盯着高力士。与此同时,一股无形却霸道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开来,仿佛要将这殿内的空气都冻结。
李白身上那强大的压迫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高力士只觉得胸口一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语塞。双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可他心中又暗自思忖,自己堂堂一个宦官,在这皇宫之中也算有些地位,怎么能被一个男宠吓住。
这么一想,高力士强打起精神,梗着脖子,又骂道:“你想干什么?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宫,不是你家上官大人的闺房。你竟敢在此放肆,小心你的脑袋……”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李白动了。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就来到高力士面前。高力士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一阵劲风扑面而来,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李白的手掌已然重重地落在了高力士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高力士被打得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脚步虚浮,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他好不容易站稳身子,颤抖着抬起手,揉着已然红肿起来的左脸。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这看似瘦弱的李白,打起人来竟这般有力。当下,他也顾不上许多,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他的喊声在殿内回荡,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仪殿外,数百名金吾卫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李白与高力士二人团团围住。只见这些金吾卫身着鲜亮的铠甲,手持利刃,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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