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三圣贤成功将黑暗暴君封印之后,魔族便被人族的军队驱逐到了长城以外的荒芜之地。然而,人族帝国的首都也在这场浩劫中损毁殆尽,再加上地层的剧烈坍塌,整个长安城都陷落到了地表之下。后来,三圣贤之一的墨子率领墨家弟子,以长安旧城为基础,对长安城进行了重建。”
李元芳有条不紊地将“鬼市”的由来以及人魔混血的起源,向狄仁杰详细道来。每一个细节都讲述得十分清晰,仿佛那段尘封的历史画卷在狄仁杰眼前徐徐展开。
“你说的这位谛听,倒是让我愈发想见他一面了。今晚我与你一同去‘鬼市’如何?”狄仁杰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兴致勃勃地说道。
“狄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带您去,实在是那里的人对人族官员抱有极大的抵触情绪,尤其是您身为大理寺的治安官。要是他们知道您去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您的。您想想,那么多魔族人,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大家交代啊?而且,谛听耳目众多,肯定认得您。要是他看到您出现在‘鬼市’,就算给再多的钱,他也肯定不会告诉我任何关于案情的消息。”李元芳一脸担忧,一对大耳朵都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满是为难地说道。
看着如此模样的李元芳,狄仁杰面带温和的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元芳,别为难了。既然谛听如此不想见到我,那我就不去了。你这次回‘鬼市’打探消息,一定要多加小心。”
“真的吗?那太感谢狄大人了……”李元芳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接着用手指比划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不过我还有一件小事,需要狄大人批准。”
“什么事?”狄仁杰好奇地看着李元芳,心中暗自猜测他要说什么。
“谛听那里打听消息可不便宜,所以需要大人拨些钱财,好让我去买消息。”李元芳尴尬地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啊?他不是算你的养父吗。你们关系这么亲近,向他打探消息居然还要给钱?”狄仁杰满脸的不敢相信,疑惑地问道。
“没办法呀,狄大人。谛听他是出了名的爱钱,简直就是个守财奴。不管谁向他打探消息,都得给钱。我去的话,顶多也就给点优惠。嘿嘿,狄大人,反正这钱也是为了公事花的,等咱们破了案,让度支部把钱给报销了不就行了嘛。嘿嘿……”李元芳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试图让狄仁杰答应。
“哎,好吧。需要多少钱啊?”狄仁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取下腰间别着的钱袋,准备从中取出一些碎银给李元芳。
谁知李元芳动作极快,一下子就把钱袋抓了过去,说道:“狄大人,以防钱不够用,我还是全拿着吧,用完剩下的一定还给您。”
狄仁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又看看李元芳手中紧紧抓着的钱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有惊讶,有无奈,还有些哭笑不得。
“我的钱啊!”狄仁杰心疼地叫了一声,朝着李元芳扑了过去。
李元芳连忙灵活地躲闪开,一边跑一边笑嘻嘻地说:“狄大人,别这么小气嘛。花小钱办大事啊?”
“什么小钱,里面可足足有三十两白银,那可是我一个月的俸禄了,快快还我。”狄仁杰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
此时,在琅琊王庭院中的众捕快,看到自家大人与大理寺第一密探,竟然为了一个钱袋在庭院里你追我赶地打闹,都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大家面面相觑,却又不好说什么。
跑了好一会儿,狄仁杰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只得停下来,无奈地说道:“算了,跑不过你。钱拿去吧,记得把我需要的消息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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