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永恒（3）

温青翎就坐在温迪身边，默默喝着温迪给他苹果酿，吃着桌子上的甜品……乖巧地坐在温迪身边，在一旁听他们仨聊各个地方，甚至是很久以前的八卦。

“……………”

“你是说摩拉克斯只是退休？退下神位吗？但璃月那边不是说摩拉克斯已经……”

“老爷子如果在璃月没了，不仅全璃月要给他陪葬，而且我的蒙德有一小部分会受到力量波及。可别忘了，魔神越强，死后波及到的地方可就越广！”

“摩拉克斯竟然会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吗？让璃月进入人治……”

“哎呀呀，最古老最顽固的岩石都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影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改变？才愿意去相信自己子民，去相信他们的力量呢？”

“但是，神子……追逐愿望……往往只会让人失去更多。收缴神之眼一事本身，并不会有人因神之眼离身而丧命……”

“但影，眼狩令可是让稻妻子民们自废双手的愚政啊。你知道在稻妻城外有多少打劫路人的流浪武士，有多少危险的魔物呀……”

“是呀，小影……若我们不靠风的消息，和社奉行托马的帮助。我们还。没到稻妻城或鸣神大社，就碰上那些不讲理的武士和危险的魔物呀……”

“但愿望的膨胀，必将带来毁灭。前进所带来的那些失去，你们都和我一起见证过。人类的寿命仅有百年，他们无力承担那些失去。”

“那么你为什么不能相信你的子民，相信他们的力量呢？影……”

“他们没有神明那样强大的力量，在那些天灾面前，他们是如此的脆弱……而最容易丢掉性命者，是那些执意要追逐愿望的人……”

温迪和温青翎面面相觑，二人一下就想到他们反抗旧蒙德的时光……怎么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莫名被刺了一下。

“唉，小影……你可了解去他们的愿望呢？你不能只看他们的终点呀，终点并不意味着一切……”

“为众人抱薪者，尽管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冻毙于冰雪，但依旧会为众人来温暖和希望。尽管与温迪一起反抗迭卡拉庇安时，我倒在黎明到来之前，但我从未没有后悔过为自由而战……”

“是呀，小影……若不是最初蒙德子民们的愿望，和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如今的蒙德也不会有‘北境明冠’的美称呀……”

“如果一个国家失去了愿望，失去了变化。那就仅仅是存在而已的国度，不过是一具空壳，一潭死水呀。影……”

影微微垂下眼睑，回忆着自己与她一起建立稻妻以来……所失去的一切。

眼角边微微泛红，手握着那杯自己刚刚倒满的绯樱酒，她似乎一下明白温迪为什么这么爱饮酒了……

她好怕……好怕自己失去一切，好怕自己的子民们像自己一样失去那么多……

“我以[无想]为稻妻肃清一切前进的阻碍，然而…每前进一步，都会失去一些什么……那些‘失去’所留给这个国家的烙印很灼痛……唯有将时间定格，雷光才不会消弭……”

“小影呀……你是为了不愿‘遗忘’过去，却把‘现在’给抛弃了呀……”

“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这是我给予臣民的许诺！”

“可是影……你的臣民需要的，并非是你的许诺，他们想要的是你的[注视]啊。”

“是神之眼嘛？”

“小影，你能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亲眼去看看稻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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