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眼神一翻,将刚听到的内容合盘托出。
鲨鱼:“哦,我以前确实是这样的。”
说完,两个人又陷入沉默当中。
木子:“你以前真的捅过人啊!”
鲨鱼:“嗯。”
木子:“什么感觉?”
鲨鱼:“形容不上来。”
两个人又归于平静,画起画来。
雨女从问外缓缓走来,躲在鲨鱼身后,又突然伸手,动了动鲨鱼的手,画笔一摆,一大弧蓝色的线条,横穿整副油画。
鲨鱼轻叹一口气,摆下画笔,作势生气,回头就要开口,雨女已跑到两米开外,一脸美意。
雨女:“木子,你说刚刚是谁推的鲨鱼。”
木子:“不知道,好像是鬼魂吧。”
两人初见,便熟络了起来,像多年未见的好友。
鲨鱼再叹一声,看着雨女,而后又转头坐下。
两个女孩谈着最近的话题,又像是说给鲨鱼听的,原先鲨鱼的事还只有班里的几个人知道,而后通过这段时间的发酵,整个学校都传了起来。有人说,鲨鱼以前是混的,也有人说,鲨鱼是靠家中势力,竟然进了少管所还能进这所高中,有人起草上文,想让校长开除他,但更多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时间越过越快,转眼间就到了晚上,从学校回家的路鲨鱼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遍,轻车熟路,但今天有所不同。
在学校转角的巷子中,路灯昏暗,渐渐有人涌了过来,随即一人反身一踢,将鲨鱼踢进巷子里暴揍。
前面站着雨女和木子,她不知从哪里找到许多酒瓶,朝着追来的人一个个扔去,许多人惧怕,又有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冲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T走在最前面,木子看着鲨鱼伤势随T走着,雨女大声叫着:
雨女:“狗日的,敢伤害你妈我的人,不知道老娘穿着开裆裤时就打赢了不知道多少架!”
说着,手中的瓶子一刻没停过,依旧扔个不停,直到最后一个扔完便快速逃走,大声喊道:
雨女:“下次要报复,先来找老娘。”
四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往前面跑着。
四周月光落下,身后的追兵渐渐少了下来,几个人摊在路边,三人笑了起来,鲨鱼头痛欲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几处都在向外涌着鲜血,严重得很。
等鲨鱼的意识渐渐清明了一点。
鲨鱼:“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几个沙哑的字讲了出来。
T:“废话,你被打了,我们见义勇为。”
没有思考,T便说了出来。
鲨鱼:“你就不信我的流言?”
木子用力将T的外套按着鲨鱼从身后流出的血。
雨女:“信你爹,等着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雨女十分关心他的伤势,从旁边扫了一辆小黄车,便让T将他放上去。
鲨鱼:“不是问你的,是问T的。”
鲨鱼十分认真。
T笑了笑,
T:“至少我觉得你被打一直不还手,以前那些事情就不可能是你做的,或是被逼的。再说了,和雨女一起玩的人能是什么坏人?”
木子:“别说了,快走!”
木子搀着T,他背后也被打了好几下,雨女刚讲完T就头脑发昏,正要跌倒,木子反应迅速将他搀扶住。
四人骑着两辆小黄车往医院赶去,背影匆匆,人群在身后叫喊,周围的嘈杂声,都随着夜色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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