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踏入,只见文晨正坐在书案前,神色严肃。
“见过陛下。”宣神谙行礼。
文晨抬眼看了她一眼,忍着心中泛起的涟漪,平静的开口:“起来吧。”
宣神谙起身,委屈的低着头,不敢直视文晨的目光。
“谢景行来找过朕。”文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宣神谙心中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他要与你和离,你作何想?”
宣神谙眼中有泪,抬起头:“陛下要我如何?”文晨看着宣神谙泪汪汪的眼睛,心中一软,但还是硬起心肠说道:“朕不知,这要看你心中所想。”
宣神谙瞪着他,软糯糯的开始发脾气,气呼呼的拿起书案上的奏折开始砸向他,边砸边嘟囔着:“你不知?你不知还有谁知?是谁跟我在紫桂别院私会的?是谁说爱我的?是谁叫我乖乖的?又是谁把我的心拿走了,让我整日整日的想他,想的茶饭不思,想死的心都有了。”
文晨被宣神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回过神后,就坐在那里没动任她砸,面色平静的开口:“你那么在乎他,不惜为了他求我,又怎会与他和离?”
宣神谙停下手中的动作,泪水奔涌而出:“你还在怪我,是不是?当时我一时心急,真没想那么多,景行他从没去过战场,他只是一个文官,因为与你私会,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我对他有愧疚,又怎能让他去战场,万一把命丢了,那样我余生都会活在愧疚里的。”文晨听着宣神谙的哭诉,心中的坚冰逐渐融化,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她。
“神谙,看到你担心他,维护他,为了他你求我,你知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难受啊?我气你在乎他,气你在我面前那样关心他,征战三个月,我想了很多,我就想你真那么在乎他,那我们就不要私会了,也不要再见了,我不想看着我爱的人去在意别人,心疼别人,即便那个人是你的丈夫。所以回来后,即便我再心痛,再不舍,还是狠下心说出了不再见你。” 文晨轻轻拉起宣神谙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疼惜。
宣神谙紧紧抱住文晨,泣不成声:“阿晨,我错了,是我让你伤心了。我如今心里只有你,再也没有别人了。”
文晨紧紧拥着她,声音也有些哽咽:“乖乖,我也有错,不该如此决绝,让你这般伤心。”
两人相拥而泣,许久之后,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宣神谙急忙去解他的腰封,文晨一惊,握住她的手,声音略带沙哑:“神谙,你这是作甚?”
宣神谙红了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让我看看你的伤。”
文晨微微一愣,随即放松下来,轻笑道:“原来如此,是我想岔了。”
宣神谙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衫,看到那伤疤,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轻柔的抚摸着:“还疼不疼了?往后你不许御驾亲征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吗?我去紫桂别院见你,就是要和你解释的,可你不见我,你怎能如此折磨我啊?”
文晨握住宣神谙的手,深情地看着她:“乖乖,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了。只是当时我心中实在难受,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宣神谙咬了咬嘴唇:“那你现在还怪我吗?”
文晨轻轻摇头:“不怪了。”
宣神谙瘪着嘴:“那你还见我吗?”
文晨笑了笑:“见,不躲你了。”
宣神谙撅了噘嘴:“还不理我,不看我,对我说那些伤人的话吗?”
文晨轻轻刮了下宣神谙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再也不会了,乖乖,我保证。”
宣神谙想起这些天自己生不如死的日子,顿时委屈的哭了出来,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我讨厌你,讨厌你,让我这么伤心,这么心痛,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知道我见不到你有多不安吗?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你怎能不要我呢?你最爱我的不是吗?”
文晨紧紧抱住宣神谙,任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心疼地说道:“是我的错,乖乖,别哭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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