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四）

我冷笑，“不必，明日我便会上九重天，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叙叙旧！”他怔然失神，话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觉出口，“素素，真的是你.....”

　　我压着怒意，好一个素素。淡淡道，“老身不叫素素。老身乃昆仑墟第十七弟子司音，皆是青丘女帝白浅。还望夜华君看清楚。”乘他愣神之时，我转向师父，“师父，徒儿先告退了。”夜华还想拉住我，被我侧身躲开了。

　　我大步走到昆仑墟的小桃林里，看着桃花深呼吸，平息怒意。这账啊，明日是该好好算算了。

　　冷静了一会，我便剪了一枝桃花，往师父房中去了。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好奇他们都说了什么的，罢了，晚些问师父就是。

　　“上神请留步！”我刚准备推开师父的房门进去。这声音...呵。我转头，果然是素锦.....她不是在大殿么？又想做甚？

　　她走到我面前，我冷视她，当真是阴魂不散。“不知素锦天妃有何事？倘若也是想叙旧，待明日再好好叙吧。”

　　“你真的是素素？”

　　我笑笑，“很意外吗？”微微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你这双眼睛啊，用的可还舒服？”她抖了一下。

　　我'啧'了一声，“就这点胆量也敢过来。”

　　我转身就想进屋里，结果听见她'噗'的一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着。我皱眉，这就被气吐血了？我回首，她眼含泪光，捂着胸口，“上神为何要如此对待我？”我不明所以。

　　忽见师父同夜华从大殿走了过来。我脸色一冷，呵，真是有意思，又想陷害我么？

　　素锦正低声哭泣，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师父见状快步朝我走来，将我护在怀里，握住我的手腕，搭上我的脉，确认我没事才松了口气，“发生何事了？”他蹙眉看着泪痕斑斑的素锦。

　　夜华也走了过来，脸色铁青，不知是因为方才同师父的谈话，还是因为素锦。

　　就听素锦带着哭腔说，“不怪上神，定是素锦说了什么不小心让上神不高兴了。素锦向上神赔不是。”说着就想跪下来。

　　我退了半步，淡淡的望着她，“一个月前你也是如此陷害我的。素锦你真是好本事。”师父眸光一变。我略带委屈对师父道，“我没打她。”

　　“我知道。”师父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紧握我的手。冰冷道，“素锦姑娘可是说我的徒儿方才打了你？”

　　“素锦不敢.....”师父打断了她，“有何不敢？素锦姑娘可是觉得我墨渊是会包庇徒弟之人？”

　　夜华沉着眼看着师父拉着我的手。素锦颤声道，“是...就是上神打了我。”我气笑了，刚想出声，师父捏了捏我的手。语气冷冽，“姑娘有所不知，我的徒儿这段时间受了重伤，是不会随意动手的。姑娘可想清楚了？”

　　素锦一震，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白浅动的手.....”倏然抓住夜华的手，“君上.....”

　　“师公，秦安看到了，就是素锦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秦安从树后面走来。素锦脸色一白，瞪圆了眼睛。

　　夜华回神，睁开她的手，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素锦，道歉！”

　　素锦不可置信的瘫坐在地。半响，怒目切齿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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