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说这些了……”
见宇文玥不开口,魏贵妃只得作罢。
“谍纸天眼是块宝,皇上绝对不会让它落在别人的手里,要么为己所用,要么斩草除根,你仔细想想。”
宇文玥沉默不语,良久才点头。
祭拜完毕,宇文玥送二人出府。
回宫的路上,母女俩一路无言,直到上了马车,元淳才拽了拽魏贵妃的袖子。
“母妃,您说是谁下毒害的宇文爷爷?青山院防备森严,怎么轻易就被人下了黑手呢?会不会……”
魏贵妃把元淳拥入怀里,温声道:“好孩子,母妃知道你难受,但这些事你还是不要掺合了,宇文家这谭水太深了。”
元淳窝在魏贵妃怀里应了声,心里的念头却越发清晰。
灼老太爷当真中毒身亡了吗……
*
“坏蛋来了,坏蛋来了!”笼子里的鹦鹉似有灵性般,感应到来人,不停叫喊着。
宇文玥正襟危坐,手里的毛笔没有停,神情未变,专注地看着纸张。
不多时,就见燕洵悠然地迈着步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燕洵兴致勃勃地绕着宇文玥转了几圈,见宇文玥仍旧低头,没有半分反应,连声惊叹。
“你呀,浑身上下可都是破绽!”
宇文玥停下动作,抬头看向笑得正欢的燕洵,后者似乎很是得意。
“如果你祖父真的死了,你就不会是现在的这副模样了。”
宇文玥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盯着自己面前的纸张,不咸不淡地开口。
“人太过聪明了不见得是好事。”
燕洵没接话,啃着果子,自顾自地说着:“你们宇文家家谱复杂,三房的红山院又一直虎视眈眈。”
“一点也不自在,还不如我们燕北的大草原,自由自在,多好呀!”
宇文玥停下笔,看着一脸肆意洒脱的少年,眸光微动,似乎从少年的眼里看到了辽阔的草原,肆意奔跑的烈马。
失神了片刻,宇文玥很快便恢复了往日正襟危坐的模样。
“你对我也太冷漠了些吧,咱们从小长到大的情分——”
宇文玥没有理会燕洵,正要收拾宣纸,一张大脸凑上来:“你觉得淳儿公主怎么样?”
宇文玥暼了眼燕洵,推开那张大脸,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
燕洵这么一问,宇文玥就想起那日少女在猎场上熟练地拉弓射箭的模样,明明幼时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就的一身箭术。
“公主金枝玉叶,天真烂漫,又深的皇上宠爱,若是在燕北,燕伯父必定欢喜,可现在你在京都……”
还是以质子的身份呆在京都,近几年皇帝又对燕北多加忌惮……
宇文玥虽未说完,燕洵却心下了然。魏帝虽与燕北候少年相识,但已经在皇位上呆了这么多年,燕北又日渐强大,也不知魏帝还念几分旧情。
“所以,你该明白我的处境。”
见燕洵面带担忧,宇文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的事谁都预料不到,别总往坏的想。”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宇文怀就是暗地里的一条蛇,我还真想看看你们俩怎么个斗法。”
燕洵耸耸肩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见燕洵一副无赖的模样,宇文玥皱眉:“也不知道公主是看上你哪一点,明明有个魏舒烨在身边,却偏偏看上你。”
“这还不是因为我长的俊美……”说话间,燕洵又看向宇文玥,瞧着他俊朗的模样,又加了一句:“而且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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