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魏无羡忙于研究符箓,还是没有去清河,月汐和蓝湛两个人又出发了。
云深不知处,魏无羡和薛洋凑在一起,符箓的机密有没有研究出来不知道,反正这两个人特别投机,聊着聊着就聊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两个人甚至约定着以后要一起去行侠仗义。
清河。
月汐和蓝湛到不净世的时候就看到一片狼藉。这些日子见到的血腥太多了,从莲花坞到云深不知处,从栎阳常氏到清河不净世,多的已经都麻木了。
月汐(字慕歌):“聂怀桑应该还在里面吧,进去看看。”
蓝湛(字忘机):“好。”
月汐没有猜错,聂怀桑的确还在不净世,他就在后面收殓他兄长的尸首。
很轻很轻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聂怀桑立刻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月汐和蓝湛两个人才收起了仇视的目光。
他大概以为是温氏的人还没离开完吧。
两个人就默默的站在他后面看着,聂怀桑也没有开口,继续收殓聂宗主的尸首和本命佩剑。
该哭的眼泪都哭完了,一时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偶尔有东西摩擦着的莎莎声。
很不巧的是,天**然就下起了雨,月汐他们三个亲眼目睹地上鲜红的血迹被雨水冲走,一具具狰狞的尸体被冲刷干净,只留下几个小小的伤口。
聂怀桑:“呵,真是讽刺!”
莫非老天爷以为下点儿雨就能把温氏的罪恶冲刷干净了吗?太天真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血债血偿总会有时候的。
雨一直在下,等到聂怀桑收殓好尸首都没有停下来。莫非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在哭吗?
聂怀桑:“两位远道而来,不净世也没有什么能招待的了,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月汐敛了敛眉,轻轻叹了一口气。
月汐(字慕歌):“聂兄,我们能理解你,不必在我们面前强撑。节哀顺变,聂宗主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了聂怀桑的心,反正他就是突然恸哭起来,他以为自己早就哭完了,不会再难受了的。
原来在这世道上,凡是长了颗人心的人都是脆弱的,脆弱的不堪一击。
聂怀桑:“你们不知道,我从小就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我大哥在父亲去世之后就承担起了聂氏的责任,这么多年我不对练刀上心,也从来没有替他分担过什么。我一直以为我有大哥,我以为他会陪我一辈子的……”
许是见到了亲近的人吧,聂怀桑控制不住的需要找人倾听,这窒息的难受压的他缓不过劲来。
聂怀桑:“我大哥虽然一直对我很凶,但是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好,从小到大为了我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没少下功夫,求医问药,寻求功法……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庇护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聂怀桑哭着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深入人心,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在这一刻,三个人之间好像达到了一种情感的共鸣,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阅历,差不多的眼界,差不多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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