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分离 (2-1)

外面的争吵声不断……最后姥爷举起大扫帚将孙桂梅和刘广泽赶走了。姥姥叹了口气与姥爷商议了一会儿……

见没了动静，若清缓缓将门推开，蹑手蹑脚地出来。一眼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姥姥姥爷均未发一言。见若清出来，姥姥片刻失神，眼睛里泛着水光。

犹豫再三，姥姥缓缓道：“清儿，你想去那边吗？”不用多说，若清便知此语之意。若清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这点姥姥总是夸赞。但是既欣慰又心疼，若是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哪个孩子会愿意这般的懂事呢？恐怕世上所有孩子都希望自己是被爱着被宠着的吧。哪有人会不喜欢偏爱呢，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呀。

若清摇头，还摆了摆手，连忙道：“姥姥我不想去，姥姥姥爷对我最好了，我又不认识他们，我才不要跟他们走呢。”说罢，若清笑了笑，用清澈的眸子看着坐着的二人，低声说：“姥姥姥爷你们不是总对我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吗，更不能跟别人走呀，你们不会是忘记了吧？”

姥姥闻言勉强从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道：“怎么会忘记，记得的。”

姥姥注视着若清，眼神坚定：“你若不愿意，谁来说都不行！休想带走你！”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但没过多久。事情就有了，转折。“姑姑”，林之月来了。不多说，谁都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之月目光扫向若清，又看向姥姥，缓缓道：“妈，今天我是来接若清回家的。”见姥姥姥爷抿唇不语。

之月笑着说：“爸，妈，让孩子跟我回去吧。毕竟孩子还要上学，这里的教学质量毕竟比不得镇里面，我们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呀。”

半晌，姥姥缓缓开口：“月儿，我自然是不愿耽误孩子，但……你那婆婆那么讨厌女孩儿，女婿又那么不争气。孩子若是回去，我又顾及不到，孩子受苦了怎么办啊，我……我可不希望我的宝贝到那边受刁难。”

之月叹了口气，无耐道：“妈，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怎么会看着孩子受苦受难呢。”说着之月握起姥姥的手，轻轻地将另一只手覆在上面。

见姥姥还是犹豫，之月又道：“如果孩子过得不好，她自然会跟我说的，我一定维护她。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一周回来一次，孩子如果想你们了，我就带着她回来看你们。”

之月又对姥爷小声说：“爸，你劝劝妈，孩子就跟妈和你最亲近，毕竟都是为孩子好。再说了，我婆婆又不跟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婆婆住在大西面，我们在大东面呢。就算她不喜欢若清，但又不住在一起，见面次数少，没事的。另外我也会保护若清的。”

姥爷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失神片刻，道：“女儿啊，这孩子可是我和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说是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把孩子送回去，我……我也不忍心啊！说是怕孩子受苦，其实是感情太深了，这…我…”“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罢，平日一贯坚强的姥爷眼睛泛着泪光。姥姥的眼角也是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姥姥突然想起若清那次与邻居家小孩儿打架的事。姥姥心一横道：“你……把孩子……带回去吧，毕竟总不能一直让她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落人口舌，不知道的人总以为孩子没人要呢！女儿啊，这孩子我刚抱来时可就一丁点儿，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三年，好快呀……”说着泪水便滚落。姥姥用袖口擦了擦眼泪。

姥姥把若清从里屋拉了出来，若清盯着姥姥通红的眼。有片刻失神，随后笑着问姥姥：“姥姥，谁欺负你了呀？你不要哭，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若清目光坚定，这一言罢。姥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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