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之夜,#阿绍被人粗暴地掷回冰冷的石床,他却泰然自若地起身,拂去尘埃,沉声道:“喂,你是如此粗鲁地将我带回此处的吗?”
#梁宇闻声,眼梢微扬,以挑衅之态反问道:“有何不满?”
阿绍瞬间收敛锋芒,弱声道:“并无此意,只想询问那位适才所见的女子,你可识得?”
梁宇淡然回应:“未曾谋面。”
阿绍内心掠过一抹失望,原寄望于那女子能助他脱困。片刻沉默后,#梁宇屈膝贴近,低语道:“今夜之事,主子必有所察。或许两日内便会遣人前来寻你。”
话音刚落,梁宇转身离去。此刻,阿绍怀中紧揣一枚救命灵药,小心翼翼呵护。
“你终于归来。”墙另一端传来#雨露的声音,那双被白布遮掩的眼眸穿透小洞,热切注视着他。
阿绍颤抖着手递出那枚药物,嗓音颤抖:“服下它,这是延续生命的良方。”
雨露接过后,声音中带着疑惑:“为何赠我此物?”
阿绍坦诚答道:“也许,我只是不愿你离世。且...我很想知道你的模样。”
雨露轻轻应承,吞下药物,随后倚墙而憩,尽管身下草丛湿漉漉的,她却安然入梦。阿绍轻叩墙面,试图与隔壁之人交谈,却只能听到寂静的回响。他凑近小洞窥探,只见一袭素白衣物与苍白脸颊映入眼帘,不禁心生怜悯。阿绍也随之靠墙而坐,石床的寒意刺骨,唤醒他遥远的记忆。
彼时,他与美丽却终日劳碌的母亲光夕妍相依为命。幼年的他曾在母亲擦拭脸庞的灰土后,询问她的芳名。母亲拭去面上尘垢,微笑道:“我名光夕妍。”此情此景,如潺潺流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心如刀绞,夜不能寐。他坐起凝视墙面,恍惚间呼唤一声“母亲”,然而墙石无声,永无回应。
思绪飘向过去,每逢阴雨连绵,母亲总会拥他入怀,眺望远方低声自语:“雨落纷纷,你何时归家?”那时的阿绍,嬉笑着拽动母亲的发丝,她忍痛拨开他的小手,柔声道:“幸有你,我的孩子。”接着,她深情亲吻熟睡的阿绍,目光转向雨幕,呢喃:“绍儿,我想你父亲了。”懵懂的阿绍口中反复念叨“父亲”二字,浑然不知母亲已在雨中伫立良久,怀抱中的他已酣然入睡,红扑扑的脸蛋透着天真可爱。
梦境与现实交错,阿绍再度醒来,茫然四顾。他无力地倚窗而立,深吸一口气,欲积蓄力量,却被阵阵剧痛吞噬,最终瘫跪在地,汗如雨下,眼神空洞无神。他渴望母爱的温暖,痛苦呼喊:“我想母亲了!”
……
“你在望什么?”#雨露察觉身旁出现一道身影,戴狗头面具之人悄然立于牢房门口。
阿绍故作镇定:“没什么,只是思念一位你无需知晓之人。”他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言语间满是对对方的关怀。那人身形微颤,眼中流露出疼惜之情,却又迅速隐匿,背身离去。
“露儿,恐怕他们已察觉我并未丧失理智。”#称狼忧虑地低语。
雨露安抚道:“你少来几次,他们便不会起疑。”
“我是担忧你。”称狼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小瓶,郑重其事地道:“但别担心,你很快就能重见光明。”
雨露接过小瓶,指尖摩挲其细腻表面,语气中满溢柔情与期待:“称狼,我会等你,共赴自由。”
称狼鼻头微酸,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坚定的承诺:“露儿,一切小心。”
雨露孤寂地坐下,紧握那承载希望的小瓶,毅然决然地将其吞下。奇异地,药丸入口即化,小瓶亦随之化为清风消散。她摸索着躺下,脑海中浮现出称狼坚毅的面容。
“称狼,看来我们已无退路。”面对前方湍急的河水,雨露紧紧抓住称狼的手,绝望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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