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善恶】万瑞 (3-1)

没过多久，之前放上去的蝴蝶又飞了下来，停在了无茹伸出的手上。那只蝴蝶抖了抖翅膀，突然又将翅膀展高，一行字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老地方，瑞池湖底。

“这个地方一看就很有窒息感。”擎锋真不知道是该感叹还是痛吟，不会游泳的他默默在无茹和张昭身上打量。至于他哥是不需要看的，两人一样。

张昭挑了挑眉。灵族都算书呆子，涉世不深，他辈分也不大，所以这辈子虽知道如何做但还没接触过……下水游泳这种事情。

“当然不是真下到湖底，瑞池会有一阵瑞涡通往池底，池底有一处玄机，可直达万瑞鹿所居之处。”无茹自然看出了三人的为难之处，贴心做了解释后，义不容辞地带起了路。

“我很好奇，人族族长未出世挂名的弟子，为何会认识灵山两呈天之意的鹿？”张昭心底怀疑与好奇一齐涌上心头。他有一搭没一搭屈指点袍，看着无茹背影。

“你猜？”无茹挑眉回首，光衬着她如负影。她弯了弯嘴，即使无光也看得出她秀丽的脸庞上明眸皓齿，眸色深沉又如星光闪烁。“那么，上古慧体的流传者，你又从何知晓万瑞与药灵真身？”

张昭愣了愣，他一直没在无茹身上探到什么强劲的能量波动，此刻，却感受到了独属上位者的威压。

不管这位实力究竟如何，身为人族族长的弟子，又会弱到哪里去？他虽然确实好奇，也确实点明的疑点都有理，但也知眼前这人所涉的东西，对于她这个辈分，过于异常了些。

既然深不可测，那先不必打草惊蛇，即使蛇已知道来者意图。

“自然是吾族之长的点悟，未曾一见，远没你这般熟识。”

于是张昭轻声回答，平静地与无茹对视了一眼，移开目光，表示无意探究下去。

飞伦也心有感悟，疑惑看向了他们两个，他亦不知无茹究竟真实是何身份，但他知道，姨娘是不会害他和擎锋的。

一路再无话。

不知走了多久，最前头的无茹突然顿住了脚步，身后三人定睛看去，发现放眼望去，已尽是清澈而波光粼粼的水。

晶莹无杂，湖水仿佛镶上了光，又见不着底。这便是蕴着天地灵气的瑞池了。

“哇，这水好漂亮！”擎锋被这一闪一闪还每次闪的颜色不一样的湖水深深吸引了目光。他走近些又稀罕般瞧，想了想无茹之前说的话。“话说，那什么瑞涡在哪？”

“是要念通行召语向万瑞鹿请诉的。”无茹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闭上眼睛轻念:“愿世人善恶分明，愿红尘纷争止息，愿此间海晏河清。”

话音刚落，湖水像是突然被撩泼，浮于空中，仔细一看，那水摆成了一个字样——宣。

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反应，那本来平静的湖水突然剧烈涌动，几番波涛下，形成了个水旋涡，硬是将四人给吸了进去。

伴随着一路上擎锋不断的尖叫声和止不住的头晕目眩，于是他们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到达了万瑞鹿所生存的，真正的灵山之顶。

“是我眼花了，还是你哪根筋搭错了？你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了？”一阵甜美清脆的惊呼声响起。

于是众人又晕乎乎的抬头朝着声音源头瞧了过去。

入目是洁白无瑕的白衣碎花裙，有几点黄光如星星般缀在上面，黄纱掩着臂上的及腕白袖，白发被卷成了两束，又如云般绕着似雪无暇的鹿角的末处。近乎于透明的眼眸是世间少有的没有一丝杂质的似童孩的美。

“这次来是有正事。”无茹轻咳几声，也是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你可否记得你还有哪些同源？”

“同源？知道几个来说我是不知道几个的，不过如果都是天地灵气所汇的话，我和药灵包括所有同源之间都是能感应到的。”少女认真思考着，“你说说看，是要帮忙找谁吗？”

“那你有没有印象，就你的同源中有没有被古书称做远古神明却封印着的？”无茹斟酌了一下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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