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年歌行 (2-1)

天刚亮，萧瑟就出门了，雷无桀昨晚喝了百里东君酿的酒，还未醒来。

他拎着刚买好的早点敲响了花姒月的院门。

“萧瑟，你来了。” 花姒月给他开了门，两人进屋坐下。

“来，吃点东西。” 萧瑟摆了满满一桌的吃食，他发现花姒月很少吃东西，这怎么行，必须好好喂食。

“……无桀还没起来？” 花姒月果断转移话题。

“他昨晚喝的酒劲太大，不用管他，张嘴。” 萧瑟不容拒绝的夹起一块送到她嘴边。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花姒月只能乖乖听话，一人喂一人吃，倒是相得益彰。

“你想做皇帝吗？” 花姒月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 萧瑟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然后很诚实的开口。做皇帝？即使曾经的他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时他也没想过，他以前只想闯荡江湖，现在呢，他想在月儿身边，想为琅琊王叔平反，可他如今什么都没有。

花姒月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两人静静的吃完了早饭。

萧瑟回去找雷无桀时碰上了望城山道剑仙赵玉真的徒弟李凡松，还有身负望城山八成天运的小飞轩，便请他为自己算上一卦。

萧瑟连掷五次，皆是女娲面，老阴。

飞轩从未见过这般卦象，额头都已冒出汗来。“飞轩！” 李凡松严肃的叫他，想让他停下。

他却擦了擦汗，眼神坚定，“继续！”

第六次，第一枚，女娲面。第二枚，女娲面。

飞轩紧张的盯着这最后一枚仍在旋转的铜币，而此时天上已经阴云密布，暗雷滚滚。有人在外纳闷的瞧着，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萧瑟一把按住即将停下的铜币，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今卦象不过两种了。我想先求问先生，若仍是阴面做何解？若有一阳面，又做何解？”

飞轩缓了缓，也没急着去看卦，道：“若是六老阴，大吉。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遇化龙，一飞冲天。”

“那若是伏羲面呢？”

“大凶，龙战于野，血流三万里。”

他此言一出，天上雷声轰鸣，竟像是要劈下来。李凡松身后的桃木剑蠢蠢欲动，他凝重的望向天空。

“小家伙，有些人的命可是算不得的。” 随着轻柔动听的女声，天边的乌云竟开始消散，少女踏着晨光而来。

她的眉如新月，目若秋水，楚腰蛴领，肌肤胜雪，清冷似仙。

“哇！神仙姐姐！” 飞轩惊呼。

李凡松怔怔的注视着她，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他好像明白为何师父一直念念不忘他的小仙女了。

“月儿，你怎么来了。” 萧瑟狠狠瞪了李凡松一眼，这年头不止和尚不正经，道士也不老实了，忙把花姒月牵着坐下。

“好奇。” 花姒月仔细打量着小飞轩，道法学得不错。

“小师叔，口水都要留下来啦！” 小飞轩无语的扯了扯师叔的衣摆，那位公子都要把你瞪成筛子了你是一点不收敛啊。

“啊，咳。在下望城山李凡松，这是师侄飞轩，敢问姑娘芳名？” 李凡松目光灼热的看着少女，十分诚恳的问道。

“花姒月。”

“原来是灵曦仙子，果真是貌若天仙风华绝代！”

花姒月莞尔一笑，直把李凡松又看呆了。

“这卦如何？” 花姒月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眸看向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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