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年世兰哭得声嘶力竭,那悲痛欲绝的哭声仿佛要将整个屋顶都掀翻,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胤禛纵然心硬如铁,此刻自然也是不能在外干站着看着,他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转身便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进了内室,去看年世兰。
众人见胤禛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彼此对视一眼,稍作犹豫后,也都纷纷跟在其后,小心翼翼地尾随进去。他们的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脚步轻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惹得胤禛不快。
胤禛刚一进屋,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年世兰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往昔那娇艳妩媚的容颜,此刻却全然被悲戚的神色所占据,没有了半分往日的光彩。只见她双目红肿,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见着胤禛进屋,年世兰原本强忍着的情绪在此刻再也控制不住,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崩溃,她张开嘴巴,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凄厉无比,充满了绝望和心碎,令人闻之动容。
年世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王爷,王爷,咱们的孩子没了,没了啊!妾身无用,妾身真的无用啊,竟连咱们的孩子都保不住。王爷,您看见了吗?您快看看啊!他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是个阿哥啊!都怪妾身,都怪妾身太过无能,才让咱们的孩子遭此劫难,是妾身对不起您,对不起这个孩子!”
胤禛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赶忙安慰道:“快别哭了,莫要因此哭坏了身子。世兰啊,你尚还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咱们定然还会有孩子的。当下最要紧的,是你且先将这身子养好,切不可因这一时之伤损了根本,莫要让本王太过忧心。”
年世兰虽说平日里性格大大咧咧、神经大条,可在这关乎子嗣的重大事情上,她又怎会糊涂?此刻,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人暗中使了手段给害了。今天,她饮食起居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便是只喝了齐氏亲手端进来的那碗安胎药。
其余的膳食都是由颂芝和周宁海仔仔细细、一丝不漏地查验过的,确保没有任何问题。自己向来信任齐氏,想着她与自己姐妹情深,断不会做出有害自己之事,所以她拿进来的药自己根本没有验过,想也没想便一口喝了下去。
年世兰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咬牙切齿,狠狠地看向齐月宾,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刺穿。紧接着,她用手指着齐月宾,声嘶力竭地对着她喊道:“是你,是不是?我告诉你,就是喝了你亲手端进来的那碗安胎药,我才遭此横祸小产的。都是你,你我姐妹向来情深,我从未曾想过防备于你,可你为什么要如此心狠手辣地害我?为什么啊?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齐氏听着年世兰那充满愤怒与怨恨的指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也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随后,她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直直地双膝下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王爷,妾身没有,妾身真的没有啊!那碗安胎药是在年侧福晋的院子里面由颂芝姑娘亲手煎好的,妾身只不过是好心将这碗药送进来而已。妾身一直在外等候,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那药,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手下药呢?王爷明察啊!”
年世兰怒发冲冠,整个人几近癫狂,她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既敢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竟还不敢承认吗?我今日除却那个安胎药,其余什么东西都未曾用过,再者就是吃了一些你送来的酸杏。可那酸杏向来是寻常吃食,又怎会有问题?定然是那安胎药出了岔子,而这药是经你之手送来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蛇蝎心肠之人害了我和我的孩子。我与你姐妹一场,从未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要如此狠心,为何啊?”
齐氏满脸泪痕,神情凄楚,不住地磕头,悲切地哭诉道:“王爷,妾身真的冤枉啊!妾身对天发誓,若妾身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妾身真的没有做过,王爷明鉴,还妾身一个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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