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目光如剑般直直地射向年世兰,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只是年侧福晋,你犯下如此罪孽,午夜梦回之时,可曾有见到,我的孩儿满身鲜血,在向你索命!他那声声凄厉的啼哭,是否在你耳边萦绕不绝?你这双手沾满了我孩儿的鲜血,难道就不怕遭受报应,永坠地狱吗?” 柔则此时已是声嘶力竭,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悲痛而微微颤抖着。
年世兰猛地往前一步,柳眉竖起,双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你不必在这儿装神弄鬼地吓唬我!你的孩子没了,那是你自己福薄,又和我有何关系?莫要在此血口喷人,随意污蔑于我!你的孩子本就先天不足,早就已经胎死在腹中了,这能怪得了谁?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妄图往我身上泼脏水!” 年世兰的声音尖锐刺耳,表情狰狞,毫无半分愧疚之意。
柔则怒目圆睁,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地喊道:“是否是真胎死腹中,你年世兰心里面最是清楚不过!你做下的那些恶毒之事,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吗?你那阴暗丑陋的心思,那见不得人的手段,别以为无人知晓!这其中的真相究竟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休想抵赖!老天有眼,终有一日会让你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
年世兰瞪大了双眼,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手指着柔则,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且尖锐:“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毫无根据就这般污蔑于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柔则挺直了脊背,目光冰冷地直视着年世兰,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说道:“年侧福晋,您这禁足两个月的时间,那为我那可怜孩儿所抄的往生经文可替我抄好了?妾身可是一直眼巴巴地盼着呢。若是已然抄好,还烦请您派人将往生经文送到妾身的院子里面,也好让妾身略感宽慰,让我那孩儿在天之灵能得以安息。但若是没有抄好,妾身只怕又要去王爷那里告上一状了。妾身相信,王爷定会为妾身和那无辜早逝的孩儿做主的!”
自柔则的孩子离世后,整个王府仿佛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那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庭院,如今只剩下了无尽的寂静与哀伤。柔则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每日以泪洗面,形容憔悴。
胤禛虽贵为王爷,但面对柔则的痛苦,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丝愧疚。想起往昔与柔则的种种恩爱,以及她对这个孩子的满心期待,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的心中便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于是,在这两个月里,他放下了诸多事务,常常去柔则的住处陪伴她,试图用自己的温柔与关怀,去抚慰她那颗破碎的心。
在王府中,众人都看在眼里。如今的柔则,虽遭受丧子之痛,但因着胤禛的这份愧疚与陪伴,其在王府中的地位竟似又稳固了几分。现如今府中,除了宜修凭借着正室的身份和沉稳的心机,能够与柔则相较之外,其余的妾室在这场变故之后,与柔则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宜修看着胤禛对柔则的种种关怀,心中虽有不满与嫉妒,但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贤惠大度的模样,只是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却无人能懂.
年世兰目光阴沉地看着柔则如今备受胤禛关怀的状态,心中的怒火与不甘交织在一起,但她也并非愚笨之人,经过一番思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继续跟她争下去,恐怕也落不到什么好处,甚至还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想到此处,年世兰强压下心中的怨愤,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她缓缓起身,微微屈膝,向宜修行了个礼,语气生硬地说道:“福晋,妾身身子略有不适,先行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宜修回应,便转身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路上,年世兰的脸色愈发难看,紧咬着牙关,双手紧紧攥着帕子,心中暗自盘算着日后该如何应对柔则,如何重新夺回胤禛的宠爱。
只是年世兰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茶舒缓一下心情,就觉得自己心头堵得慌,仿佛有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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