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此刻双眼死死地盯着正厅里面的众人,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心里的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她在心中愤怒地呐喊着:凭什么!想她未嫁之前,明明是京中出了名的才貌双全的贵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被无数人羡慕和追捧。可现如今,却要在这里遭受这等不堪的屈辱。乌拉那拉宜修,他他拉氏雨薇,李静言,还有所有那些曾经给我乌拉那拉柔则带来委屈和屈辱的人,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我都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定要将曾经所失去的一切都加倍地夺回来,让你们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肆意凌辱的滋味!
两个时辰终于过去了,漫长的罚跪时光仿佛将柔则的身心都拖入了无尽的深渊。此刻,柔则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得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扶着芳若的手,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瘸一拐、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那清冷的院子。进了院子,她便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房门,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都隔绝在这扇门之外。
一旁的齐氏,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目光久久地盯着柔则那紧闭的房门,嘴角微微撇了撇,默默说道:“原以为她是个有谋略、有手段的,能在这后宅之中翻出些风浪来。却没想到,竟这般懦弱无能,如此轻易就被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么不中用。真是让人白白期待一场,空欢喜了。”
吉祥一脸焦急与担忧,凑近齐氏说道:“格格您想想,柔格格如今在这府里的境遇您也不是不清楚,全府上下的人几乎都不待见她。格格您又何苦非要在这个时候与她交好,平白无故地惹得自己一身腥呢。咱们呐,就安安心心地关好咱们自己的院门,不去掺和那些是是非非,过咱们自己清清静静的日子就是了。”
齐氏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吉祥啊,你想得太简单了。这深宅大院儿里面,哪有什么真正能过好自己的日子一说。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哪一天不是斗来斗去的。若是不斗,不去争,不去抢,就只能被人踩在脚下,受人冷眼,遭人琢磨。任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啊,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为自己谋划打算。”
吉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满是心疼地说道:“格格真是受苦了。想当初,若不是当时德嫔娘娘非要一意孤行地坚持将格格您赐给贝勒爷,以格格您这般出众的身份家世,无论嫁到哪里那都是能做当家主母的,又何至于在这府中受这般委屈,过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啊。”
齐氏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似乎又回忆起了往昔的种种场景,喃喃自语道:“自从我和母亲进宫,看见四贝勒的第一眼起,我的心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那一刻,我便在心底暗暗立志,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他是那么好,气质温雅如玉,宛如谦谦君子般令人心动神往。只是,这府中如花儿一样娇艳迷人的女子太多太多了,多到令人眼花缭乱,多到他的目光根本无暇顾及我,仿佛我在他眼中就如同空气一般,完全看不见我的存在。”
吉祥望着齐氏,眼中满是真诚与安慰,急切地说道:“格格,您对贝勒爷的这一片痴心,日月可鉴呐。贝勒爷他终有一天会感受到格格您的这番深情厚意的,一定会来瞧您的。格格您且放宽心,好好将养着身子,等着贝勒爷的到来。”
齐氏微微眯起双眼,目光中透着一丝算计,缓缓说道:“乌雅氏的胎,算起来也有三个多月了吧。哼,若是她生产之时胎大难产,以贝勒爷的性子,定然会保小不保大。只是,那这个没了生母的孩子,最后又会给谁抚养呢?这府中众人,怕是都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吧。”
吉祥连忙应和说道:“格格,依奴婢之见,若是您亲自去求一求贝勒爷,凭着咱们齐家一直以来对贝勒爷忠心耿耿,为贝勒爷鞍前马后,贝勒爷定然会看在这份情面上答应把孩子给您抚养的。到时候,格格您在这府中的地位也能更稳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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