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目光清冷地看着这边故意挑事儿的苗佳氏,心中冷哼一声,别以为她乌拉那拉柔则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怎么回事,不就是给她那个粗俗鲁莽的弟弟来出气了么。男婚女嫁之事,本就应该讲究缘分,她的那个弟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空有一身力气,毫无才情谋略,哪里配得上自己这般才情出众、容貌娇美的女子呢!
柔则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看来三侧福晋是满心不愿意为人妾室呢,只是不知道您这心思,三贝勒和三福晋可曾知晓?还是说,三侧福晋您就只敢在这私底下发发牢骚,却不敢在他们面前吐露半分?”
苗佳氏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提高了声音说道:“我虽为人妾室,可也是正正经经遵着万岁爷的旨意,清清白白、明媒正娶嫁进府中的。哪像柔格格您这般,不顾礼义廉耻,自己费尽心机找寻婚事。您的这种做派,实在是令人不齿!”
要我说啊,某些人就是自甘下贱,毫无廉耻之心。明明有机会成为当家主母,却偏偏不知珍惜,放着那尊贵体面的正妻之位不要,宁可使出那不知羞臊的手段,自荐枕席,来当个在这深宅大院中名不见经传、任人欺凌的格格。真真是把祖宗的脸面都给丢尽了,让人耻笑不已。
李氏一向和柔则不对付,彼此之间积怨已久。听着如今三侧福晋的这番话,就算她平日里再怎么缺心眼,此刻也算是彻底屡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她忙不迭地迎合苗佳氏道:“谁说不是呢,侧福晋您说得太对了!偏偏就有人自甘下贱,不知好歹,做出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侧福晋您身份尊贵,心胸宽广,咱们不和那种不知廉耻的人计较,免得脏了您的耳朵,坏了您的心情!”
柔则自幼便是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向来养尊处优,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如今这里宾客众多,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觉得颜面尽失。柔则一时间又羞又恼,气得脸色煞白,急忙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着苗佳氏和李氏,声音颤抖且愤怒地喊道:“你们二人,竟然在此一唱一和地这般折辱于我!你们真是放肆至极,毫无规矩!我堂堂乌拉那拉氏的女儿,岂容你们这般肆意侮辱!”
苗佳氏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声色俱厉地喝道:“到底是我放肆还是你放肆!本侧福晋可是正正经经进了皇家玉牒的侧福晋,身份尊贵,地位尊崇。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格格,竟敢如此大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指着本侧福晋!你的规矩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当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吗?”
另一旁的三福晋原本正与他人闲聊着,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动静。只是她心中早有思量,并不愿意掺和进来。一来自己向来和宜修交好,深知宜修与柔则之间的嫌隙,内心也愿意看着柔则吃瘪,出出丑。二来自己身为福晋,见多识广,实在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柔则这种毫无矜持、不知检点的做派,觉得她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所以更是不想卷入这趟浑水之中。
李氏眉头紧皱,神色严肃,提高了音量说道:“柔格格,你平时仗着自己的身份,不尊敬我们这些在府中多年的老人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乃是咱们府中大阿哥洗三的大喜日子,三侧福晋乃是贵客,你却这么不知轻重地和三侧福晋说话,实在是太失了分寸了!这要是传出去,不仅丢了你自己的脸,也会让咱们整个府上蒙羞!”
那边男宾席的胤禛原本正与众人交谈着,也是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嘈杂声音。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他赶忙过来劝架。柔则一看到胤禛过来,心中不禁一阵窃喜,以为他定是听闻了自己受了委屈,特意前来帮自己的,于是急忙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姿态,眼中含泪,娇弱地望着胤禛,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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