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神色紧张,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道:“贝勒爷。奴才按照您的吩咐,仔细审问了琉璃院中的所有下人。那个负责洒扫的宫女香儿,实在是个没骨气的,根本受不住刑,没几下就全都招了。她亲口承认,那红花正是她胆大包天地放到侧福晋安胎药中的。这恶奴做了坏事知道怕被发现,刚才竟然还妄图偷偷溜出府去,好在奴才警惕,带人在府门处把她给抓回来了。请贝勒爷定夺,如何处置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奴才!”
苏培盛冲着身后的人一挥手,让人将瑟瑟发抖的香儿扭送进来。香儿被粗暴地推搡着,踉跄几步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如筛糠一般颤抖着,便开始止不住地大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道:“贝勒爷饶命啊,贝勒爷饶命,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求贝勒爷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胤禛面沉似水,一双冷眸犹如寒星般直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香儿,冷冷地开口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究竟是谁指使你往侧福晋的药中放红花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莫要存有半分侥幸之心。只要你如实招来,爷念在你受人蛊惑,或许可以法外开恩,饶你全家不死。可你若胆敢有半句假话,休怪爷心狠手辣,让你全家都跟着你陪葬!”
香儿泪如泉涌,哭得撕心裂肺,悲声哭喊道:“贝勒爷啊,求您开开恩,听听奴婢的苦衷。奴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呀!乌拉那拉氏夫人她心狠手辣,用奴婢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威胁奴婢。还说若是奴婢不从她的吩咐办事,奴婢全家都得死无葬身之地呀!奴婢实在是被逼无奈,才犯下这滔天的大错,求贝勒爷明察,饶了奴婢全家吧!”
胤禛听闻此言,双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惊怒交加地喝道:“你说什么?乌拉那拉夫人?她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休要信口胡言,污蔑当家主母!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生不如死!”
香儿涕泗横流,身子颤抖如筛糠,慌乱地说道:“贝勒爷,千真万确,就是乌拉那拉夫人。自从奴婢陪着侧福晋进府之后,乌拉那拉夫人手下的婢女就经常来找奴婢,名义上是询问一下侧福晋的近况,实则是在暗中打探消息。而且每一次都会赏赐奴婢不少金银财宝,让奴婢为她们办事。这次的药也是夫人的贴身婢女给奴婢的,只是说让奴婢每日往侧福晋的药里面下一部分,其余的什么都没告诉奴婢。贝勒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求贝勒爷明鉴啊!”
胤禛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香儿,声音冷若冰霜地问道:“你这贱婢,你可知她究竟为何要让你做出这等谋害福晋孩子的恶毒之事?你若有半分隐瞒,本贝勒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香儿吓得浑身瘫软,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鲜血,声嘶力竭地哭喊道:“贝勒爷,奴婢真的不知啊!求贝勒爷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贝勒爷开恩呐,奴婢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胤禛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狠狠地瞪着香儿,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贱骨头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用刑怕是不会老老实实说出实话!苏培盛!”
香儿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颤抖着,尖声哭叫着:“贝勒爷,贝勒爷,奴婢招,奴婢全招!乌拉那拉夫人她怕侧福晋生下孩子,日后在这府中的地位愈发稳固。那府中董鄂侧福晋向来仗着自己是四贝勒侧福晋的身份,对乌拉那拉夫人不尊敬,时常给夫人气受。夫人便想着若是能让侧福晋小产,既能打压侧福晋,又能让董鄂侧福晋没了可依仗的资本,这才让奴婢给侧福晋下药啊!贝勒爷,奴婢也是被逼无奈,求贝勒爷饶命啊!”
胤禛面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怒哼一声道:“苏培盛,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关到柴房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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