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之后,胤禛原本是打算宿在琉璃院的,毕竟他心中牵挂着宜修和她腹中的孩子。然而,转念一想,又怕自己晚上在这儿会影响到宜修的休息,毕竟她如今有孕在身,需要充足且安稳的睡眠来养精蓄锐。这般思量再三之后,胤禛纵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无奈地带着苏培盛回了前院。
胤禛眉头微蹙,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对跟在身旁的苏培盛说道:“苏培盛,侧福晋今日身体不适,爷瞧着她心情也不好。你平日里消息灵通,在这府中各方之事也知晓得多,可有打听到到底是因着什么?莫不是有人在背地里使了什么绊子,让她受了委屈?还是说有其他什么隐情?你速速给爷查清楚。”
苏培盛连忙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回禀道:“贝勒爷,奴才听侧福晋身边的绣夏说,今儿个乌拉那拉府上递了拜帖,说是要入府探望侧福晋。侧福晋得知此事以后,脸上的神色便变得凝重起来,整个人也显得心神不宁。奴才觉着,或许是这事儿让侧福晋心里有了什么顾虑,才会如此这般。”
胤禛心中自是清楚得很,宜修从小就被她那嫡母百般磋磨,受尽了委屈和苦楚,心里自然是对她那个嫡母毫无半分好感,甚至是满心的厌恶。可是她的额娘乃是侧室,按照规矩和礼数,就算是前来拜见,那也应当是身为主母的嫡母前来。这其中的种种,皆是那大家族中纷繁复杂的规矩和人情世故所框定的,难以轻易改变。
罢了,明日陪宜修用早膳,好好宽慰宽慰她。自己现在就去给费扬古写拜帖,让乌拉那拉福晋带侧福晋一起进府探望宜修。宜修这孩子向来孝顺,若明早知道自己额娘能过来,一定会很开心的!胤禛心里这般想着,脚下也如同生风一般,步履匆匆地抓紧去了书房给费扬古写拜帖,一心只想尽快把此事安排妥当,好让宜修安心。
剪秋在无意间得知了觉罗氏和柔则母女那暗藏祸心的计划后,顿时神色大变,心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她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脚下步伐匆匆,紧忙一路小跑着冲进了琉璃院中,要将这惊人的消息告知宜修。
剪秋神色紧张,急匆匆地走到宜修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侧福晋,咱们在乌拉那拉府安插的钉子传来消息说,觉罗氏那心思歹毒的女人,竟然让人给柔格格精心做了一件华美异常的舞衣。那舞衣据说用的是最上等的料子,上面的绣工也是极其精致,耗费了无数的人力和物力。而且,还有更惊人的消息,永和宫的德妃娘娘也出手了,她赏赐了一件妃位的吉服给柔则格格。这一桩桩一件件,恐怕她们是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啊,侧福晋您可得早做打算。”
还是想用上辈子的手段么?乌拉那拉柔则竟然胆大包天地穿着妃位吉服,这已然是严重逾矩的行为。好巧不巧的,她还在自己妹夫胤禛经过的地方,旁若无人地换上了那件精致无比的舞衣,扭动着腰肢,卖弄着风情,妄图勾引自己的妹夫。如此这般下作的手段,如此明目张胆的居心叵测,为何胤禛会看不出来?难道他真的被柔则那所谓的美貌和柔情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和理智?
自己重生以来,经过诸多观察与思考,对康熙却有了很大的改观。想来,康熙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心思着实深沉缜密。他应该是在自己每个皇子的府内都不动声色地安插了眼线,将皇子们府中的大小事宜、人员往来、妻妾争斗,乃至每个人的喜怒哀乐、心思变化等等,都一一掌握,从而对自己每个皇子府中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那柔则上辈子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康熙是否知道呢?上一世自己满心欢喜地入府,初来乍到,只顾着在府中立威,想要树立自己的权威,却未曾将心思放在如何妥善打理府中事务上,以至于府中诸事混乱,未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康熙看着自己这般无能,不能担起嫡福晋应有的职责和位置,觉得自己无法胜任,于是便默许了柔则进府,从而引发了后来的一系列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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