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兵:“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仿佛点亮了她眼前的夜色。
她微微一笑,没有将他形容成灯塔。她本身就是有方向的,只不过他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勇气。
童桦:“上学,骑马,饿着。”
她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他打火机,他接过为她点燃。
童桦:“我在西藏读书那会儿,找人找穷了,就每天吃雪拌糍粑,骑着一辆破摩托满草原乱跑,有时候饿极了就吃地上干净点的雪块。”
可她从未觉得有何之苦。她享受驰骋草原的快感,享受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的自由,享受将自己完全融入雪山草原的野性。她可以一星期连着关机,不顾自己安危地用极快的速度骑马,在公路上用那辆破摩托和轿车比速度,将自己的命交给上天。她累,她恨宿命,所以她将自己交给自然,将自己的命交给上天,她是暴雨也浇不灭的火,她是属于旷野、属于草原、属于雪山的,她不会被禁锢,除非她心甘情愿。
程兵:“会怕吗。”
终于走到房门。他轻轻转动钥匙打开房门。
童桦:“我从来都是知道后果的。”
她看着半开的房门,从容进屋。
童桦:“就像于我而言,家是个囚笼,可我现在甘愿进入这个囚笼。”
程兵:“你错了。”
他从她口袋摸出那包烟,自顾自点燃一根。
程兵:“是你的世界多了一个人,不是禁锢。”
童桦:“等事情做完了,我带你去藏区骑车。”
她将烟从他口中夺过,狠狠抽了一口。
童桦:“我可不希望你是一浇就灭的老火苗。”
程兵:“这不是有你在吗。”
他笑着靠在沙发上看她。
童桦:“晚上要陪我吗。”
她毫不避讳地走进卧室换衣服。
他的回答是走进卧室从背后抱住她。
程兵:“小火苗,我希望你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生活。”
童桦:“你呢。”
她反问。
不论是她还是他,同样被一件事所困,兜兜转转一直纠缠着不愿放手。
童桦:“你为了这件事上一个家都没了,后悔过吗。”
程兵:“从来不。”
他眼底的坚定让他似乎年轻了十岁。
程兵:“我们想的应该是一样的。”
她的回答是转过身抱住他的腰。黑暗中她感受着他的心跳和逐渐上升的体温。可她并没有要继续做什么的想法。她感觉得到,他也一样。此刻她只想就那么一直抱着他。
程兵:“家怎么会没了呢。”
他抱着她喃喃着。
童桦:“你说,我们会走散吗。”
她靠着他的肩膀轻问。
程兵:“只会阴阳两隔。”
童桦:“呸。”
她轻轻掐了他腰间的肉,惹得他“嘶”了声。
程兵:“小火苗,为什么不去做全职摄影师。”
他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
童桦:“你怎么知道我叫火苗。”
她挑了挑眉,勾着他的脖子将他俯身拉下来。
程兵:“你和你的摄影作品太像了。”
他某天在徐一舟工作的网吧查到了她的摄影作品。那大抵是藏区,一位头发花白的妇女手举过头顶做祷告状,头发凌乱,黑色冲锋衣和藏袍随意裹在身上。她背后是牛粪墙和灰色的天空,荒芜到像无人区的地步。她半眯着眼睛迸射出虔诚和不屑两种矛盾到极点的光芒。同她一样。
他猜,三十年后的她大抵是这样的,随意却又充满野性,还会虔诚地向上天祷告却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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