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随即扯出一个没有任何破绽的笑捧住他的脸。
童桦:“那你说好,不许离开我。”
他沉默了片刻,俯身吻了她的额头转身离去,顺手关上房间门。
她猜着他不会答应的。她看得出他是那种不会随便下承诺的人,她也看得出他对她还处于一个试探的状态。
他要考虑的很多,有他没办完的事,也有他女儿对他下一任妻子的认可度。还有另外她想不到的点点。
她久违地做起了梦。梦中她依旧是一身中学校服,站在树下看着那人狠狠砸掉手里的东西离开,而后被约谈、调任,从此他们天涯各一方,而后便是那人的死讯。
她流着泪醒来又一遍遍地问自己,如果当年自己不叛逆不惹事,如果当年自己脾气收敛一点,那人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得罪人被调任然后莫名离去。
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将脸埋进被子。她恨自己也恨那对父子,恨那个让那人发生意外而后把那人草草扔在天葬台上的人。
这些年她写过举报书,石沉大海后她便不再写了。她明白做这些与他们而言是没什么用的。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
程兵:“该上班了,童桦。”
他敲着门唤她,她疲惫地掀开被子,发觉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大抵是昨夜哭肿了。
童桦:“我晚点,你先走。”
她整了下头发,穿好衣服打开门却见他仍站在门口。
程兵:“有心事可以和我讲的。”
他撂下一句话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抿着嘴匆匆出门,甚至没控制好关门的力度“砰”的一声。
她不由得笑出声。他这人有些奇怪,不管前一天发生什么第二天他都忘得一干二净般继续矜持而拘束地同她相处。
她也许明白他。他们的相处太过于顺其自然了,顺其自然的有些快餐化,可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某些东西和她之前那些快餐化的恋爱根本毫无联系。
她有时不愿这么别扭地同他相处,想把话讲清楚,可每每话到嘴边都会犹豫退却。她太害怕再失去一个给她家的感觉的人了。
“桦姐,打算什么时候和男朋友结婚啊?”
一旁打小时工的妹妹洗着草莓同她闲聊。
童桦:“…等我们忙完吧。”
她开玩笑般苦笑了下,叹了口气。
结婚。这个词于她而言有些遥不可及。先不说两人的关系还是飘忽不定的,她要做的事要找的人都没找到。她也不保证找到人后她会做出什么。
“姐夫干嘛的?”
女孩继续八卦。
童桦:“哦,之前做警察的。”
她垂了垂眼睛。
童桦:“没准我能送他个二等功。”
“姐你真的恋爱脑。”
女孩有些愤愤不平地教育她不要惯着男人,不要处处为男人着想,在他身上看不到未来就分手,诸如此类。
何曾几时,她也是这样劝身边的人,她也是这么做。
直到遇到了他。她才真正明白了例外这个词。
童桦:“我一时半会改不掉,你可别和我学,以后谈恋爱或者玩玩都不准随便找人。”
“为什么不能随便呀姐姐,玩玩又不是要结婚呢。”
女孩倒是很有觉悟的反问。
童桦:“玩久了,你会怀疑你是不是只能遇到这样的烂人。”
她摇了摇头慢慢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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