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我不想因为我的口不择言伤害你。”
边伯贤转过身,没有再看虞欢。
边伯贤:“你让我自己待一待。”
一旁的管家从门外的花园进来,察觉到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正欲开口询问边伯贤,转而就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管家:“虞小姐…”
虞欢紧紧握着手机,神思仿佛又穿越回一开始的那幕,不知疲惫地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的对峙。
她似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坐上了车,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开出了几百米。
管家:“虞小姐…恕我多嘴,少爷他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们没法开口,但只要您去哄两句,他一定就没脾气了。”
管家小心地开口,试探地透过后视镜看向一直低着头的虞欢。
虞欢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
她大概才是最无法开口安慰的人。
虞欢:“伯贤他…”
半晌,虞欢才试图开口询问,可是话刚出口她又失了语。
她应该问什么呢,又要怎么问呢。
管家等了几秒,又见她沉默不语,轻轻叹气,旋即自顾自地开口回答。
管家:“少爷其实自从夫人走了后就性格大变,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
管家:“那段时间他总想着逃离边宅,光是离家出走,大大小小都有几十次,最大的一次闹到边总准备全国寻人,甚至连国际刑警都联系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管家的眼神灰暗一瞬。
管家:“边总对少爷也不好,以前还有夫人关心他,夫人去世后边总还是忙着管理公司,对少爷多半都是忽视,少数几次关心也都是因为他突然失踪。”
如果说边伯贤的少年生活是雨林里下不停的瓢泼大雨,那么边浦和就是他头顶终年不散、令人喘不过气的厚重阴云。
冷雨如针,将他的十七八岁扎得艰涩又灰暗。
寂静一瞬,管家找补一般地又开口,
管家:“其实少爷也不是一个这样执着又冷漠的人,只是他那时候没有权力,才会觉得自己永远都冲不出边家这座牢笼。”
虞欢又怎会不知,边伯贤那副冷漠疏离的表象下藏着怎样的温柔软意,看似冷硬的躯壳里,实则包裹着滚烫的热忱。
冰面之下藏着一泓温泉,就像一只收起利爪、翻露肚皮的小狗,那些所谓的铜墙铁壁,从来都是面对敌人时的利刃。
管家:“在最后一次被找回来时,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锁了两天,可边总回来第一句话还是——哎…之后少爷就不再想着离开,而是接受边总给他安排的一切。”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虞欢打开车门下了车,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管家落下车车窗,过半百的年纪早就让鬓边生出白发。
他看着虞欢,眼底带着一点恳切,不是佣人对雇主的好奇或感激,而是老者对晚辈的关心。
他抿了抿唇,唤住虞欢。
管家:“虞小姐,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因此失望。”
管家:“我看着少爷长大,他和你在一起时展露的开心和愉悦——这样的毫无保留我只在他少年时见过。”
虞欢鼻尖又开始发酸,眼前的景色渐渐被水雾包裹,从四周开始一点点连成片的模糊,最后全部变成了粗糙又滚圆的色块,糅合到一起。
唯一清晰的只有管家带着无奈的叹息。
他的声音轻淡如风,却砸入虞欢心底。
管家:“虞小姐,和你在一起时——”
管家:“边伯贤或许才真正开始他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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