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似乎笑了一声,轻得像是一阵风。
边伯贤:“朴灿烈,都是千年狐狸,你玩什么聊斋。”
朴灿烈:“没想到边总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朴灿烈背靠椅子,手指轻拂瓷杯上的釉面,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行动,突然,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扫视着紧闭的卧室门。
朴灿烈:“边总,树大招风。”
朴灿烈:“你早该有这个觉悟。”
对面罕见地没了话,一时间听筒内只剩下二人浅浅的喘息声,朴灿烈也不急,静静等待。
良久,边伯贤皱眉,语气凉薄。
边伯贤:“这句话,我一字不落地还给你。”
明白边伯贤的意思,朴灿烈没有和他再说什么,二人虽然表面上是合作关系,可是私底下几乎没有过除了合作需要以外的交流。
朴灿烈把这个理解为同性相斥。
他与边伯贤有着太多相似之处,只不过边伯贤比他要更早暴露在众人面前,许多事情做得绝情狠绝,像是反派独有的凌厉,明晃晃地对你下狠手。
而朴灿烈明面上温和,似乎是一心向上带领公司朝着正面发展,一步步脱离了以往的泥淖,像是正派持有的积极与正面。
可是他处在水深火热的商场,都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他走得是时刻翻滚着惊涛骇浪的海,是一望无际的洋。
利益熏心下的你死我活早将他洗涤,朴灿烈只不过把事情放在背后,相比于边伯贤潮鸣电掣的直白,他更喜欢避影匿形的隐晦。
所谓的好形象,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更好行事的理由。
所以他也和边伯贤一样,无比讨厌见到对方,就好像是看见了相反又相同的自己。
边伯贤不想和朴灿烈废话,下一秒便挂了电话,他转头看着身边昏昏欲睡的虞欢,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虞欢仍然处于一个不安的状态,眉头轻皱,身体不自觉地蜷着。
车内的暖气温暖舒适,她却依然拽着边伯贤给她盖上的外套,指尖泛白。
边伯贤心里滋生几分歉疚,他抬手靠近虞欢,轻轻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挂到耳后,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底更是不痛快。
边伯贤无法否认,
他在动摇,因为朴灿烈的那番话。
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边伯贤看见来点人,神色复杂,带了点失落。接起时的语气却依然伪装得完美,淡漠疏离。
“边先生,您预订的那天可能会下雨,这边是否要为您转移到玻璃房内用餐?”
边伯贤呼吸一滞,原本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现排演的场面逐渐由清晰变为模糊。
心里的一点火花似乎已被未来的雨淋了透,只剩下冒着烟的墟。
边伯贤清了清嗓子,转头看着窗外,眼睛快速眨了眨。
边伯贤:“那就先取消吧。”
“啊?边先生,你确定吗?”
边伯贤:“是的。”
对面又讲了什么,边伯贤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楚,他低着头。
他在难过。
边伯贤以往的人生果决,自诩没什么能让他犹豫,因为他没什么好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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