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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天降暴雨,电闪雷鸣犹如盘旋上空看不见的克苏鲁怪物发出晦涩长啸,惊雷劈过的一刹那将整座基督山头照得亮如白昼,刺眼又摄人。
Oliver一个右转急刹将车子在路边紧急停下,他可不想没死在自家却死在了上演私奔文学的路上。
料峭夜风裹挟豆大的雨珠灌满鼻腔,泥土味、血腥味,还有女孩儿身上的体香,乱七八糟的游动分子混杂成奇怪的味道,顺着鼻息侵入肺腑,发酵成悸动的黑鸦片。
他脱下外套从Beverly的右肩探到她身后,又从左肩拉出,将衣服披到她因为寒冷瑟缩的薄背。拉紧外套的同时顺势将她往驾驶座带,天性使然让他更习惯于在两片樱唇上连吮带吸。
Beverly跪在副驾座位,整个人的支撑点落在藕臂搂着Oliver的肩头上,无需暧昧到完全贴到对方身上或是于她而言毫不费力地跨坐到驾驶座的腿上。
他们只有用于感知对方味道的唇相贴,越克制,越持久。亲吻的温度在刺骨雨夜膨胀,腥甜又让人沉沦。
直到她敏锐捕捉到他的身形忽的一怔,唇上传来异样的刺痛。她还留恋于这种能让她感到自己活着的轻微痛觉,并未立刻撒手,下一秒被Oliver一把推回到副驾座位上。
他的眼神闪烁其间,透着隐约异样的情绪。刚才在火里的狠绝张扬其中几分被不明所以的恍惚取代,他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她。
Oliver:离我远点
Oliver发出一字一顿的严肃警告,呼吸的迟缓沉重因为身体的异样苗头被无限放大。他不由自主攥紧拳头,想要打开车门下去,被Beverly拉住。
Beverly:你怎么了?
Oliver:我……
他尝试转头看向Beverly,却在纯种血族基因的作祟让他能分毫不差地捕捉到她光滑白皙脖颈的微妙凸起时明白,他高估了自己。
刻进骨子里的天性在百年遗传中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他就应该知道,对鲜血的渴望不可能被意志力、自控力或是所谓爱情完全压抑,积攒到某一刻就会彻底爆发。
女孩还拉着他不放,禁锢原始欲望的自控枷锁泫然欲裂,他不敢赌会不会下一秒就呼啸而出。他只感觉大脑的思考辖域正一点点被一个简单粗暴的念头侵占,那个念头的声音越来越大,愈有叫嚣得肆无忌惮的趋势。
“美味的食物,美味的食物,美味的食物……”
“吃掉她,吃掉她,吃掉她……”
Oliver:“不可以!”
Beverly还没看清他的手中是如何在瞬间多出了一把蝴蝶刀,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已响起-他竟是把刀生生插进手掌中,刀刃从手背贯穿出手心。
剧痛的侵袭短暂把那个可怕的声音从脑中驱逐,由此换来与女孩对话的理智。Oliver的表情隐忍克制,却没有因为疼痛的扭曲,只是嘴唇愈发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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