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面和粥 (2-1)

尔泰回到院子，一片漆黑，轻轻地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小燕子静静地坐在床上，室内昏暗的烛光映衬出她苍白的面庞和红肿的眼眶。尔泰走进房间，轻轻地坐在她身旁，深情地注视着她，轻轻地拂去她额前的散发。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小燕子的脸上，照亮了她那娇柔的轮廓。尔泰默默地吹灭了烛火，静静地将她搂入怀中，温暖的气息渐渐融化了她冰冷的心房，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美好。

尔泰温柔的说：“小燕子，其实爹那不是在凶你，只是想让你多懂一些知识，免得以后被欺负了，不过你在我身边，我是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勉强你的。”

“尔泰，我懂，爹说的话我明白，只是他怎么可以那么凶。我会读书学写字的，我要变成像紫薇晴儿那样一张口就能吐出文章来。”

“好，如果你不想跟着娘，那以后我亲自教你如何，晚上回来我们一起写写诗可好。”

“不用，不用，你白天跟着爹已经很累了……”

怀里的小丫头已经没了声音，原来是睡着了，尔泰的怀抱太过安心，让她放松下来渐渐地入睡了。尔泰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子时一刻，小燕子的肚子咕咕叫，晚膳她没吃多少就撂了筷子，这会饿的睡不着了。旁边的尔泰还在呼呼大睡中，轻轻挪开尔泰的胳膊，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把尔泰弄醒了。尔泰睡觉本来就轻，小燕子一动他就醒了。

尔泰也趁机坐了起来，“小燕子，你怎么了？”

“我，我饿了。”尔泰皱皱眉

“我去帮你找点吃的。”尔泰说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小燕子感激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暖意涌动。过了一会儿，尔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回来了，小燕子闻到了香气，眼睛里露出了笑意。

“快尝尝，怎么样。”

小燕子接过碗里的热气腾腾的粥，一口就含在嘴里，暖暖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仿佛融化了夜晚的寒冷。小燕子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这份温暖，充实而满足。尔泰坐在一旁，注视着她，心中涌动着一丝温馨和欢喜。

“尔泰，这粥我好像吃到过。”

小燕子想了一下接着道：“哦，我想起来，是在漱芳斋，那时我还在因为永琪……”

“永琪，永琪”，这两个字她好像好久都没有说过了吧，永琪，那是一个只属于她的名字，一个曾经撩动她心弦的名字，却也是一个让她痛苦不堪的名字。

她抬头看向尔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小燕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她知道，面前的尔泰非常喜欢自己，他始终在默默支持着她，就像一把坚实的后盾。或许，这是她在人生旅途中得到的最温暖的一份爱吧。

小燕子不再说话，默默地把粥喝完了，“尔泰，你看我喝完了。”

这是尔泰第二次为她熬粥了吧，在漱芳斋那次吃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御膳房的庄师傅熬的，现在看来也是尔泰亲自动手的吧。想来那个时候正在沉浸在痛苦之中，每日以泪洗面，吃不下任何东西，还是尔泰端过去的粥，紫薇勉强喂进去了一些，那时她极度伤心，根本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有些发甜口。如今吃第一口时她就发现了这个甜味仿佛和之前的一样，原来那个时候尔泰就已经在对她好了。这碗粥比起那碗带蛋壳的荷包蛋和面似乎跟好吃，吃完之后心里甜甜的。

荷包蛋的苦涩滋味，和面的纠结之情，都昭示着她与永琪之间充满坎坷。这段被父母反对的婚姻注定是充满辛酸的，他们或许有羁绊，却无法共度终生。这样的结局，只能是心如刀割，泪水满满。

而尔泰这一碗甜甜的粥中透露着希望和安慰，它预示着未来的生活将会一路甜蜜。克服困难、战胜挑战，他们将共同品尝到幸福的滋味。每一口粥都是希望的象征，是他们心中渴望幸福生活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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