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宫远徵抬眼看着宫尚角,细细道来。
“姐姐昏过去时,我诊脉…姐姐的脉像,浮取散漫,中候似无,沉取不应,脉力不匀。是为散脉……”
“这样的脉像,表示着五脏衰竭,命不久矣……”
静……
宫尚角呼吸一窒,良久
“为何……如此,可我观她面色,未有异常,怎么会如此严重。”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样的脉像,多是在年老者身上出现,姐姐的岁数,是不应该的……我后来细细想,或是中了什么毒,因为这样的脉像出现的时间很短。”
“难治好吗。”
宫尚角没有在问,而是用了陈述的语气,他大致已经知道了,不好治,要不然,宫远徵不会瞒着他们。
“这病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没把握。”
宫远徵声音轻轻,带着颤栗
“摸不轻,探不明”
“今天是第一次发现,而诱发它的或许是潜伏时间太长,碰了巧。但我担忧是因为姐姐忧思过重心绪起伏太大而导致。”
顿了顿,继续说
“我不敢赌,于是就打算先瞒下来,想再看看,等弄清楚了,再与哥哥姐姐明说。哥,我并非有意欺瞒。”
“我知道,干系到她的安危,谨慎些是对的。”
“哥,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当时,好害怕……”
确实,除了宫远徵自己,谁也不能体会他当时的心情,心仿佛被人揪住了般,痛到不能呼吸,冷汗涔涔……
宫尚角手指收紧慢慢握拳,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将手心戳破,鲜血将指尖染红。好半晌,他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慰着宫远徵,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会有办法的,一定”
而后他又继续说
“这件事,确实不能告诉她,但你瞒不住的, 方才她肯定是察觉了。”
宫尚角说着自己的考量,为宫远徵出谋划策
“若能瞒,我也是希望能一直瞒下去,但这不现实,就算没有刚才那一遭,后续喝药什么的,总要暴露。所以,最好还是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同她讲讲。这段时间我帮你掩护着,需要什么药材便同我说,我派人去寻,你只管安心照顾好她。”
宫远徵拿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
“哥…我真的,好没用……”
他眼眶泛红,破碎的字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同以前一般落泪,就像是忽然的就长大了般。
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那已经同他一般宽厚的肩,温身给予安慰。
“远徵,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会没事的,别害怕。”
简单语句,宫远徵也不知道说什么,花黎出了事,他的担忧之心不比宫远徵,但他是哥哥,是角宫主,由此,他要稳住,不露一丝脆弱。
但他也是人,也有心,他作为哥哥来安慰远徵,那又有谁来安慰他呢?
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其实更痛。
……
药房内一片沉重,无人再出声。朦胧的月色被浮云彻底遮蔽,地上人间也由此陷入真正的夜……
后来约莫是半月后,宫远徵任然没有弄清花黎那昙花一现的脉像,但花黎问的紧,无法,告知了她。
得知了自己身体的古怪后,花黎也不算意外,她早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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