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徵宫里灯火一片通明,来往下人步履匆匆,一群白胡子老头聚在一处商讨着什么,但就看情形显然情况不太好
花黎临时收到消息,衣衫不整的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匆匆赶来,看到执刃的那一刻,花黎平复着心情,恭敬的行礼
而在执着身旁的小远徵,此刻已泣不成声,见花黎来了,就跌跌撞撞的行至花黎身边,花黎蹲下身迎住了他,拿出手帕为他适泪,而后才蹙眉抬头看向满是沉重的执刃
“尚角如今怎么样了?”
执刃没第一时间回她,悲戚的叹了一口气,才轻轻道
“身上有数十道刀伤,血虽然止住了,但是中了剧毒,徵宫的大夫一时间也找不到解毒的法子,怕是……”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不言而喻
宫尚角危在旦夕
小远徵再次听到如此的话,稍稍止住的泪有忍不住的落下,哽咽着说
“哥哥,流了好多血,可是,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姐姐,我什么也做不了,怎么办……怎么办,姐姐……”
他哭的伤心,此刻就像是水中浮木,无助,慌乱
花黎被他的情绪感染,眼里也带了泪,她再次擦了擦他的泪,用着温柔平静的声音安抚他
“姐姐来了……哥哥就不会有事的,要相信姐姐,乖,不哭了”
花黎的话里听不出一点慌乱,倒不是她不怕,不论她对于这兄弟两个是否用了真心,就单纯伦盟友角度来说,她都不希望有人死,只要有可能,她都会尽力去救
也正是因为花黎的镇定,给了小远徵许些安全感,他渐渐止住了泪,但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打着哭嗝,手脚冰凉
花黎将他交给自己身边的侍女春水,示意过执刃后就去里屋看宫尚角的情况
一打开隔布,就感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传来,花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屋里面烛火燃得足,一进去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宫尚角,他的上半身几乎缠满了纱带,一旁还有两个大夫在为他扎针
银针细细密密的遍布四肢,走进去看,就瞧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些许细微的黑线,他眉毛紧蹙,疼的冷汗直流,面上没有丝毫血色
毒性猛烈迅速,他反反复复被疼晕了好多次,要不是他自身实力不错,有内力暂时压制,再加上及时回了宫门,这些医术精湛的大夫用银针抑制了毒素蔓延,花黎可能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
竟然如此严重
花黎虽然陆陆续续也在学医,但这连远徵都帮不上的毒,她又怎么可能会解
“还没找到法子吗”
花黎拉过一个大夫沉声询问,那大夫一脸惊恐加上无奈,抖着声音回道
“回,回花长老的话,这毒实在是蹊跷,往之是从未见过,且霸道诡谲异常,要想解怕是,怕是需要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可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宫尚角估计等不起
花黎皱着的眉一直就没松开,眼下似乎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他能撑得久一点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那大夫擦了擦冷汗,跪下以头触地,久久不敢抬
“属下已经拼尽全力在研制解药了”
其余一同讨论的大夫此刻也全都朝着花黎惶恐的跪了下来,生怕花黎搞一个,治不好死全家的把戏
花黎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不要耽误救治,继续问询着自己找的第一个大夫
也是难为他一把老骨头了
“真的就没法子了吗,尚角如今都还未曾及冠”
说话间,一旁昏厥的宫尚角突然猛地咳出一大滩血,惹的一旁为他扎针的大夫一声低呼,忙为他擦去血迹
花黎也行至床边,一脸忧色的看着他
那人跪在地上的大夫一咬牙说道
“花长老,要是有人能愿意以身试毒说出感受,方便我们判断具体的毒效,或许可以减少时间”
末了他又补了句
“但是,此毒实在是难解,就怕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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