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目光扫向花黎眉间显目的红痣,只是一瞬就移开了视线,恢复正常的看向花黎
“一些私事,不知是否叨扰小姐”
花黎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稍高一点的少年,心里琢磨着他的来意,约莫还是他母亲和弟弟的事
“夜未深,不叨扰”
花黎礼貌的弯了弯唇角,露出一点浅笑
“进来坐着说吧”
宫尚角没有拒绝,跟随花黎进了院子,花黎的院子不算多大,但看起来很是精致典雅
她提着灯,因为顾及着伤,所以没走多快,宫尚角也不急,一同慢慢行至坐落在小池旁的亭子里
跟过来的春水,接过花黎手上的灯笼就静声去用灯笼里面的蜡烛引燃旁的烛台,不消片刻,四周就明亮起来
花黎与宫尚角面对而坐,俩人坐下后就有婢女送茶水上来
“入夜了,还是不要喝茶了,去换些温水吧”
花黎轻声说道,婢女点头应下,重新去换水,待人离开,宫尚角才开口
“花小姐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宫尚角来找花黎,是提前在徵宫医师那打听过花黎的消息的,知道她才刚换过药,便刻意算着时间过来,来的时候便看到花黎院里的灯火都熄了,以为她已休息,想着隔日再寻,但却被提着灯笼像是要出门的花黎叫了住
但显然花黎当时并不是打算出门,而是知道他要过来,特地去迎他,所以他才有所疑惑,便问了问
花黎没有想着瞒他,直接开口说道
“是我院里的人瞧见了你,知会了我一声,我平日日落时分,并不喜欢院里点灯,怕你误会离开,白跑这一趟路,便想着去门口看看”
花黎话刚说完,重新换成的温水就被送了过来,春水和那位婢女没有多留,告退离去,此刻亭子里只剩下她和宫尚角二人,也是到了这般时刻,宫尚角才开始说出他此行目的
“尚角此行,为的事情,想必花小姐也应当清楚”
花黎倒了一杯温水,慢慢的推至他的身前,看向宫尚角那双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睛,说实话,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在有些地方还是很相像的
“那件事我今日在执刃殿里,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不知道二公子还想问什么”
“那个人是谁”
宫尚角紧紧的盯着花黎,单薄红润的嘴唇也肃然的微抿,他说的人,自然就是那日和花黎交战的无锋刺客
是的,执刃没有告诉花黎杀她父亲的人是谁,同样也没有告诉宫尚角那个人是谁,所以,宫尚角会过来找她,这倒是让她没有意料到
“好巧,同样的话,我也问过执刃”
花黎没再去看他,自顾自的也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说
“我九岁离开父亲,来到前山,是执刃教养我长大,十余年间,我受了执刃不知对少恩惠…”
花黎没有把话说全,但是话里话外表述的意思都是:执刃不说的事,她就不会违背执刃意愿去多嘴
宫尚角自然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沉默着没有接话,花黎继续说
“执刃不说,只是想让你不要因为仇恨而失去了理智,宫门遭此大难,二公子作为角宫宫主,首要顾及的是宫门,二则才是自己”
说着说着花黎语气越发沉闷,露出点伤感
“我身为女子,又没了父亲,在宫门里只依着执刃对我的关爱,所以,二公子…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花黎替执刃解释他的良苦用心,又顺带提了提自己的处境,倒也不是她刻意,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没了执刃的关爱,她确实难以在宫门站稳脚跟
宫尚角的眸子晦暗不明,花黎并不是很能估摸出他心里所想,心里吐槽他小小年纪就活成了只狐狸,喜怒不行于表,让人难懂
“执刃的意思,我明白,我既然来寻花小姐,就是一定认为,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宫尚角抬眼毫不避讳的盯着花黎,语气依旧平缓,但吐露的字眼却并不平淡
花黎再次扬起笑容,但笑意不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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