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与执刃辞别,和金泽一同走回了院落,这一路上花黎那叫一个遭罪,她躺了十几日,每日滋补的药让她不至于饿死,一醒来就只喝了点清淡的鸡汤,缓了会,就是去听这些天的消息,又不顾身体的演了这么一出,现在这个破路还要自己去走
花黎因为身上疼,搭在金泽身上的手狠狠的抓紧,不用说,伤口肯定是裂开了
金泽担忧的看向面色苍白的花黎,没多说什么,通花黎搭在他身上的手,为她传输一些内力,以缓解她的痛苦
“小姐,要不属下背您吧”
花黎却没有应答,执刃原本也是想让花黎坐轿回去的,但是花黎拒绝了,因为花黎来执刃这一遭,原本就是想要打探执刃的口风,但只得了一个救命之恩的消息,这并不足以让花黎安心,现下唯有好好利用自己的伤了
她是为了保护人受的伤,护的都是些有地位的夫人孩子,免不得这些人要好好感谢自己,再加上角宫的泠夫人和宫朗角…虽然最后没有护住,但自己差点因此而死这是事实,天大的人情债下,就要看看宫尚角会不会认了
总而言之,她现在受的伤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宫门,为了那些夫人小姐孩子们,她受的伤越重就代表她牺牲越大,由此旁人就会关心自己,送些东西是难免的,她现在就赌,这个人情饵究竟能不能钓上自己想要的鱼
鱼竿没有钩,愿者自上,不愿者她也不强求,就当做好事为菩萨积德了
花黎止住了思绪,她压抑着身上的痛楚轻轻道
“不用了,你也受了重伤,我只是伤口疼了点,用不着你的内力,快点回去吧,我饿了”
金泽犹豫着收回了内力,他当初为了掩护花黎离开,确实被伤的不轻,但远远没有花黎这般严重,修养半月已经好了大半,但他知道,花黎不愿意一句话说上两遍
他扶着花黎也不敢走太快,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金泽心里一直钝痛,他只是她的玉侍,是她背后的影子
他幼时被执刃挑中去做了花黎的玉侍,在这个寡言的少女身后他静静注视了她十年,基本上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但金泽知道,花黎一直没有真正的信任自己,他不知道花黎为什么戒备着自己,但没关系,他愿意为小姐付出一切
日子很长,他想,总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的心的
花黎回到自己的居所时,身上的伤口如愿以偿的裂开了,她一脸平静的脱掉外衣,让金泽去徵宫寻大夫,而她的小侍女春水则是为她重新准备干净的衣服,顺带再去叫人做点吃的送来,她真的快饿死了,这么些天,她一直在喝水,不是药就是吊着命的滋补汤,现下饿得胃里绞痛,简直前胸贴后背
伤口可以先不处理,疼不死人,但是,饭不能不吃,花黎宁愿疼死也不要饿死
徵宫的大夫是被金泽轻功带回来的,也难为他一把骨头了,诊过脉又换了新药方,身上的伤口也被春水重新上了药敷着,身上刀剑的伤口无数,要想不留疤是不可能的,但花黎无所谓,正好多了一个不嫁人的理由
一切处理完后,太阳已然西沉,暮色将至,明月初升
花黎坐靠在床榻上,一边手里拿着话本,一边嘴里没闲着吃着糕点,此刻屋里没人,她难得放肆
不多会,春水端着洗漱的铜盆敲门
“小姐,该休息了”
花黎不急不慢的吃完最后一口,把话本塞到枕头下,让春水进了屋
花黎就坐到床边让春水为自己解发梳头,晌午那会简单扎完的头发很轻松的被拆解下来,檀木梳轻柔的梳理,花黎慢慢感到困倦,这时门外三下敲门声响起
“小姐,是我”
是金泽的声音
“我要睡了,不要紧的事就直接说吧”
花黎闭着眼回应,听他的语气,觉得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金泽也没对磨蹭,直接开口
“二公子好像要来看您”
宫门的公子指的是各宫主亲子的称呼,一般按照商角徵羽来排名,而不是按照年龄,因而 这位二公子就是今天中午见到的宫尚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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