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等等!白先生!”
白轻展因这一声呼喊驻足。方才送别达达利亚后,他顺便去了一趟冒险家协会,那里有需洽谈的合作。
来人身着往生堂的服饰,身材却像是干瘪的火柴,完全撑不起对他来说有些肥大的制服。
“我是往生堂的一名见习司仪,跟着钟离先生念书。先生拜托您先去望舒客栈,他因为一些事务需耽搁一会儿,稍后就会过去。”
嗯…怎么这么突然。白轻展思考片刻,开口道:
“辛苦传达。对了,胡堂主向白岩展购置的木料还需另找时间商议。本以为顺路告知就行,看来需麻烦你再跑一趟了。堂主对这批货可谓十分重视。”
“哦…哦哦!会的会的。倒是您要快些出发了,天色一暗港外还是很危险的。”
原来如此。白轻展的眸子暗了几分,“我明白了。既是钟离先生所托,我自然不会怠慢。”
这位司仪在说谎,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往生堂的司仪。
胡桃早将与白岩展的合作全权交由钟离负责,她根本不会插手交易。而这人自称钟离在手下做事不可能不知道。
他身上衣装也并不怎么合身,很有可能是借来或偷来的。
白轻展从绯云坡穿过,在一酒酿圆子的小摊停留片刻,目光在捕捉到一缕墨发后,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这孩子在附近,那“司仪”可是没走远。
他假装无意,轻轻敲了敲摊位的桌子。
————
当净白的衣袖间投下黄昏的余烁,时间便被告知推进了。
璃月土地广袤,蒙德和璃月虽为邻国,港与城之间仍隔千山万水。如此一来,位于荻花洲的望舒客栈就成了来往两间的商人们落脚的最佳地点。
好在最后一批前往蒙德的商队没有走远,他在璃月也积攒了一点名声,很顺利地搭上顺风车。
这一伙人都是古董商,领头的男人年过半百,胡须蓄得老长,一看就很学识渊博的样子。
和往常一样熟稔地推辞无必要的交际之后,这一趟旅途颇为平坦。听某个商人说专门雇佣了几个资深冒险家。
马车轮碾过松散凹陷的泥土和石子时总会摇晃。白轻展晕车,索性闭上眼睛养神。
“小心点儿!别撞坏我这一车老古董,这些可是传说被岩王帝君触碰过的法宝!几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老商人一开口便破坏了白轻展对他的美好想象。他微微蹙眉,接二连三的颠簸已经足够令他不快。
“帝君祂老人家的宝贝?真的假的?”
一个同样跟随这伙人的年轻商人满眼不可置信。
“你说呢?”
话毕,他狭长的眼睛略带得意地斜睨一眼正颌眼的白轻展。然而在发现对方不为所动后满怀不甘地愤愤闷哼出声。
实不相瞒,今中午刚和岩王帝君拼桌吃饭。
少年心里犯起嘀咕。在璃月凡是与帝君有关的物件都已经被炒到天价了。这一车要是真被所谓的岩王帝君碰过,怎么会被那群狂热的帝君厨错过?多半又是些无实无据的噱头。
完全不敢想象如果某天先生掉马,往生堂的桌椅板凳会遭受怎样的摧残。
轰隆隆……
沉重的闷雷伴随一道电光响彻天地。金辉被阴郁暗沉的灰色替代,叫马车中的人连连心惊。
忽然,车身剧烈地踉跄一下,在老商人哭嚎地护着他的一车宝贝中,前方的车夫传来一句噩耗:
“车轴断了!”
马车内霎时间回响着不安的声音,几位参与护送的冒险家也面露难色。
“那怎么办。这附近连个客栈都没有!”
风骤然挂得更猛了,加剧着人们的惶恐。
车夫只能钻入车内,向神色愠怒的商人们连连道歉。显而易见,他们可不会吃这一套。
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价还价中,“精明”的商人们将不再支付往返两国的费用。
怨气消减了,一位冒险家叹了口气,好生和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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