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一句“大度”,也有心思叵测的道“商人重利”。然其中缘由外人无从得知……昏黄的烛火映在地面上,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再怎么端庄持重,她也不过才年芳十五何况还是嫁人,这样的大事,虽说两人之间并无男女之情,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和喜婆们五花八门的吉祥话儿她还是心如擂鼓。按照规矩,那些婆子丫鬟看着这对夫妻饮下合卺酒,二月红挑了盖头,他们又都领了赏钱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两两相望,青梅竹马的两人此刻却都颇不自在。“二哥快来帮忙。”霍锦惜出声打破屋内的寂静“这顶发冠太重,偏偏今日一整日还都不能取下!”她怜惜的抚摸着脖子,有些后怕“若是这宴席再不结束,我怕是脖子都要断了!”此时的二月红早已着手小心翼翼的为他的新婚妻子拆环解冠,因着旦角这这层身份动作却十分熟捻。“这发冠可是个老物件儿,到你这儿不知道传了多少代,这上面的一颗珠子就是普通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偏偏锦惜还要抱怨。”
“谁稀罕似的?”她却像被戳了逆鳞,夹枪带棒“要我说,反正在霍家经济上依赖我们女人。今日怎么说也算我的大日子,偏偏我还要坐在这间屋子里动弹不得……”片刻沉默,二月红才又开口道“锦惜,今日是我考虑不周,但往后,日子是咱们自己的,你想怎么过,咱们就怎么过!”说出口的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对未来的规划。相识多年,他从前也常唤她的闺名“锦惜”,家中父母唤她的字——毓书,族中长辈自她记事起便唤“三娘”,从前那人私下里倒也曾情意绵绵的唤过她“卿卿”。往后余生,却再也听不到了。只有他,这么多年来,规矩而又不失亲昵地唤着她的大名。不管是刚认识的时候,还是后来几人熟识,哪怕曾经一度因为和那人的婚约,她被齐铁嘴等人调侃为“解夫人”,二月红也依旧会温声细语的叫她“锦惜”如今想起来倒恍如隔世。“二哥如今这般模样,倒是不见往日风流。”她转头看他,颇有几分真心实意的评价。“凭着二哥的好样貌,再加上这深情款款的模样,若是被瞧见了,怕是要写进画本子的。”
“我倒不怕被旁人看见,只是,原是说给你听的,何故要叫旁人听了去,看了去了。”他仍是一派儒雅的模样看着她,“只要你明白;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二哥,你不必如此。你知道的,我心里……”
“我明白。只是今日是你我二人的大婚,不要提起旁的人……”二月红说着,眼里满是恳求,霍锦惜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大婚之夜,同屋异床,各怀心事,这桩婚事也算成了。对于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霍锦惜着实不太适应——他们都见过彼此爱旁人的样子,也相伴了这许多年,此前却没有过旁的情愫。倒是二月红,前些日子为了求亲,往霍府门前的那一跪,让那些不知内情的百姓纷纷赞叹“这俩人儿真是门当户对的金童玉女”红霍两家的这段姻缘也成了后世流传甚广的佳话。此前她心里乱糟糟的,设想过许多种和二月红的新婚之夜,却没想到最终是这样过的——两人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到该就寝的时候,他非常识趣的整理着铺盖,躺到了旁边的榻上,许是怕她有心理负担,又或者是怕她拒绝,他只嬉皮笑脸地说“今日咱俩大婚,若,咱俩不住在一处怕是要招惹来流言蜚语。”看她没有动静,他才继续道“那爷就委屈委屈。今日睡在这小榻上罢。”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一夜无事,直至天明,两个人却都睡得不怎么样,原本清晨起来,新媳妇该去给婆母占规矩的,她也早做好了打算,无论红夫人怎么刁难她都忍着;毕竟不管怎么说,二月红之前差点不利于行,老妇人心里憋着一口气呢。再说,婚前两家人就坐在一起,把话说在明面上,她这个霍家家主,又不必像普通妇人那般,日日都去婆母跟前讲规矩,红夫人也都一一应下了,那如今新婚的第二日,霍锦惜倒也情愿去老宅敬这一杯茶。她梳妆打扮时,二月红正好练完功回来,赶上她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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