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

他们眼睛里的光汇在一起形或火花，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有句话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那是他们的理想与激情，后来将燃烧至整个华夏大地，即使数千年之后也星火不熄，随着这个民族一并传承下去，成了华夏儿女血脉中不可抹去的印记，成为后世无数人的底气。那种名为理想的东西盛放地无声无息，让多少人为之扼腕叹息又望尘莫及。

洛羊曾说：有的人，让你只是看着就想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我从前对此不屑一顾，苦难奔波的日子哪里会让我羡慕？

可他们就是啊，单是看着就让我心驰神往。洛羊说叫“青春”，是妖界不存在的新鲜东西。

他的含蓄掩饰不住眼底的欢喜，他的深沉掩饰不了真切的激动，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与挚友在侧的无限愉悦，让从未体会过的我心向往之。

人间也可以如此美好啊。不只是战火纷飞烽烟弥漫，还能有三五知己相对而笑。

十五

他家来了几个我从未见过的人。洛羊说他们这是第三次来。

他将为首那人引入草堂。我听得云里雾里，洛羊的解释跟不上他的话。

“将军乃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若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若天下有变，”他忽提快语速，洛羊的解释已成徒劳，“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在掷地有声的话语和言之凿凿的自信中，我看到另一个他，不同于田间的耕作和书房的淡雅，好像他就该是这个样子，风光霁月，少年的热情点燃周围的人，谈笑风生间指点江山，带着不可压倒的自信和无法更改的执著。

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和最原本的样子吧。

我知道不该对人间的什么有奢求的，我不属于这里。我是妖，不过过客，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回去，我不应该也不可能有任何牵挂，更不允许。

可，他是人啊。我们之间有不可跨越的鸿沟。我不可能真正了解他，永远不可能，我只能在阴影里默默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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