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了解风月,看似端得一派运筹算计的妖王殿下,掀开那惯常示于人前的壳子,实际却自卑也暴戾到了骨子里,实在是最难搞的一位。
心下思虑片刻,谢宁站起了身,恭恭敬敬地朝风月拱了一拱手,权表歉意。
谢宁:殿下有所不知,在下也是方至此地,乍一听闻说书自觉新奇,不承认却误听了这等秘辛,实在是惭愧。
风月没搭话,也没动作,只打量了谢宁一眼。
谢宁被这轻飘飘一眼盯得如芒在背,暗自庆幸还好先前自己紧着先见之明备上了人皮面具。
风月:你可知他们妄议的是何人?
在长久的落针可闻后,一直到谢宁几乎都要忍不住开口,风月这才纡尊降贵地出了声打破了沉默。
谢宁思量了回风月的脾性,自觉谨慎点总没错。
谢宁:想来约莫是殿下认识的人。
这当然是句废话,但也不能说什么错。
闻言,风月扯出笑意,虽说不及眼底,却也温和了一二。极清脆的一响,是风月有了动作。谢宁循神垂首,看清是前者给他留下了几块灵石。
风月:赔礼。
似乎是察觉了谢宁的疑问,风月旋即解释道,足够言简意赅,声音也是波澜不惊。
谢宁:……不必。
但尚未等谢宁出声,风月已然走出老远。
路人:害……这位道友,多谢了。
冷不丁被一个修士拍了拍肩,谢宁看清来人,简单颔首示意。来人显然是自来熟,谢宁一时没回话,他竟也不觉得冷场,反而饶有兴致地凑上来追问了几句。
路人:妖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怎么就这么轻拿轻放了,唉,说实话,你和他是不是认识啊?
谢宁:不认识。
路人:……这样吗?
修士挠了挠头,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见谢宁一连心事重重,也只呐呐了几句便只得告辞离开。
谢宁:风月吗……
那名字自喉间滚过一圈,牵扯着纷至沓来的回忆,连带着头又开始钝痛。
平心而论,以旧情接近风月借力才是最简单的法子,但对于谢宁来说,却也是最麻烦的法子。
他无法和风月解释这些,风月也未必能信,不过平生麻烦罢了。
顾念着神骨,谢宁只做了简单的休息便推门离开了茶馆,沿途尽是人潮如织,方向却很明确,谢宁远远眺望了一眼,大多是朝着岐山山顶的方向。
和幻境中连年战火刀兵的岐山相比,如今的岐山一片郁郁葱葱,沿途还能有几个商贩支着摊子叫卖着小吃和纪念品,俨然是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旅游打卡点。
摊主:这位客人,要不要看看这边的纪念品?
谢宁自觉新奇,左右离岐山那个秘境开启还有几日,便搭话了一句摊主。
谢宁:什么纪念品?
摊主:害,这可就问对人了,您看这边,是以前白玉京的风俗小物,这边,是上古神仙的祈神牌,还有这边……
摊主介绍得唾沫横飞,却见白衣的道长饶有兴致地从角落里翻找出一个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木雕,神色顿时一变。
摊主:对不住道长,莫怪莫怪,真是的,那个玩意怎么也被我塞进来了……
木雕秉持岐山人民一贯“精湛”的手工,谢宁翻来覆去地把玩了半晌,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谢宁:是北邙上神的木雕?
摊主:啊是的,没想到道长您还知道北邙上神,真是博学多才。
谢宁:谢谢,这木雕挺可爱的,我买了。
说罢,谢宁朝摊主付过灵石,剩摊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半天,莫名地看着清风朗月的白衣剑修将那丑死人的小木雕随身带在了身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摊主文化不太好,想来半天才琢磨出来。
摊主:啊,对了,是那句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而此时,摊主口中的鲜花在数日的闲逛与打探中,随人群一路拾阶而上了北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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