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的身体部分,赤色与鸦青色肆意交缠在一起,像是失手大凡的颜料,印衬着有棱有角的身体轮廓,显得格外可怖。容貌则更加不堪入目——黑如锅底的皮面,七零八落的利齿,目眦欲裂的眼睛,还有稀稀拉拉秃了半边地中海的发际线。
谢宁对着石雕观摩了良久,不光没分析出这一坨大概是人的东西是公是母,也没分析出摆在这的用意为何,只能硬着头皮拉了个本地人琢磨好问问情况。
谢宁:是的,有些好奇。
老翁:这个啊,雕的是那煞星。
谢宁:煞星……?
老翁: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那煞星北邙上神了。
谢宁:……?
谢宁张了张口,一时没能接的上话来。
但这并不妨碍老翁继续滔滔不绝起来,一面说,老翁唾沫横飞之余不忘又抨击了一下北邙的凶名与罪业,不可谓罄竹难书的骂声。
谢宁听得汗颜,清咳了几声,试探着开口。
谢宁:既然那北邙上神如此可恶,为什么还要摆着他呢?
闻言,老翁乐呵呵地摸了摸花白的胡子。
老翁: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要当门神呐,自然是越凶越好,越煞越好。
老翁:凶了煞了,才能吓退邪祟。
谢宁:所以……是用来镇宅的?
老翁:正是。
谢宁硬着头皮又接了几句,好半天才干笑着送走老翁。再度回来面对着这尊石雕的时候,心情不可谓复杂。
谢宁:北邙……?
自然不可能有回应。
谢宁念完反自己先失笑了起来,随即对着这尊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像负手而立端详片刻,想了想,踮起脚给那神像把歪成一串波浪线的眼睛挫平重新雕了一对。
石屑扬尘,谢宁吹干净灰沙,自刻刀下显露出一双清冷漂亮的眸子,漂亮得与这石雕的其余部分格格不入。
谢宁定定地又看了会,半晌,朝这石雕轻轻扬起来一个笑。
谢宁:想开点,北——师尊,至少身高没亏待你。
这句话他说的话音很轻,轻易便消散在了风中。可这石雕却仿佛在这一刻有了些微灵性般,其上微光期染闪过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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