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行川:虽说原来即是客,但事分远近。阁下卜一照面便要本君的鬼后近谈,不太好吧?
鬼后这二字被枕行川加重了语气,掀起谢意安眼中寒渊如镜,无声破开裂痕。
谢意安:哦?鬼后?
一声轻嗤。
谢意安目光不躲也不避,与枕行川对视。
谢意安:可我怎么记得,我是陪着我的阁主夫人近的心魔幻境呢?
枕行川:……阁主夫人?
枕行川怔了怔。
他闻言下意识去看谢宁,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得直冒冷汗。
不知花了多大气力才能崩住神情,谢宁从善如流地拨开枕行川抓着自己的手,目光诚恳。
谢宁:这件事……说来话长。
谢意安:无事,反正时间不急,阿宁不妨长话短说。
护卫已经看楞了,一时间都忘了计较谢意安的不逊,嘴张得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谢意安脱了阻拦,几步上前,好整以暇地看向谢宁,扬起一个清浅的笑来。
印象中谢意安本是一个不擅于露出悦色的性子,年少时便是端着架子的稳重,如今更是无时无刻释放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此时难得的一笑,日光融雪一般,好看得惹眼。
但谢宁却并不能安心欣赏此景。
谢宁:嗯,怎么说呢……
目光在谢意安和枕行川这俩门神一样站在左右的身上扫了一圈,谢宁清了清嗓子斟酌措辞。
——其实这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虽说天道支支吾吾不肯具言以告,但谢宁也不是傻的,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 也却确能想到北邙与这五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者更近一步,这五人其实就是北邙。
想到这里,谢宁咽了咽口水,却没能把那句“其实这要从数万万年前的北邙山说起”蹦出嗓子眼。
说实话,要不是切身看过一遭,谢宁自己也觉得扯。天马行空,分明是离谱得没边了。
谢宁:是情劫。
枕行川:……什么?
谢意安:你的意思是,那一世,是你的劫数……?
不同于二人的神色莫名,谢宁反从这灵光一现想到的借口中得到了胡说八道的灵感。
谢宁:没错,就是情劫。
谢宁:我修炼遇到瓶颈,飞升在即,迫不得已暂时封了记忆入凡,然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
虽说是扯淡,但谢宁一番表情却是十分有十一分的情真意切,听着竟然还真有几分可信。
而枕行川和谢意安自然是——
谢意安:编的很好。
枕行川:下次别编了。
——完全没有信。
谢宁有些牙疼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面两个,一个是卜算天机的天机阁阁主,一个是主管万万魂灵的鬼君,自己怕是什么老底对面都门清。
心下念此,谢宁又不免有些恼——既然什么都知道还多此一问,玩他呢?
谢宁:……好吧,我玩弄了你们的感情,欺骗了你们的真心,我不装了,摊牌了。
进一步是坑,退一步也是坑,没办法,谢宁只得收起脸上的笑,摊了摊手。
谢宁:但我真的是因为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的——
话音未落,谢宁下一步察觉到了手上探来的力道。他垂眼看去,枕行川和谢意安一人抓一只手,还挺齐整。
谢宁有点方。
他僵硬地一寸寸缓慢抬起头,看见枕行川执拗的眼睛,还有谢意安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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