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北邙:……能不能,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帮忙将那些气运转嫁到那废了的神骨上?它曾经既然能锁住,现在也说不定——
寄江潮:北邙。
话音被打断,寄江潮出声朝北邙摇了摇头。
寄江潮:神骨再厉害,也不可能如此折腾还能有灵力。归根到底只是死物,能困住镇压那么久已经实属不易,其实就算你不杀它,它也没法继续镇压多久了。
少年北邙:我只是……只是有些……
北邙红了眼,说不出话来。
少年北邙:阿燕走了,现在你也要走,为什么?
寄江潮:北邙,生死皆有命数,向来不由得选。
寄江潮勉强朝笑了笑,继而缓缓蹲下身。自半空中亮起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咒文,牵引着黑雾引渡向寄江潮的身上。
每引渡一分,寄江潮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寄江潮:对了……一直以来好像都还没能给你好好送过什么东西,想想还有点可惜。
寄江潮:北邙,你过来,我送你一个东西。
少年北邙:谁稀罕你送的东西。
北邙小声反驳着,却还是按寄江潮说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寄江潮:其实生无垢有句话说的确实不错,死于非命的神所遗留下的神骨,确实能帮一个人成神。
少年北邙:……寄江潮?
寄江潮:北邙,去看看神界吧,待在人间也无妨。
寄江潮:……我知道成神兴许也没什么好,但是我只有这个东西能给你了。
寄江潮:想想我这一生也确实是失败,想留的留不住,想要的得不到,咳咳——
自寄江潮掌心托起一个剔透的琉璃珠,缓缓浸没自北邙的心口处,那是神骨。
寄江潮:北邙,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
寄江潮:很,对不起……
自白玉京上空溢散的黑雾尽数被灌送进了寄江潮的体内,北邙被寄江潮一把推开,只能隔着无数冤魂与气运交织而成的天罡看向他。
少年北邙:寄江潮!
北邙竭尽全力地喊着,可是再没有人会应。
他只能不断锤打着天罡,一直过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天罡散去后见到了一块玉观音。
是人族最寻常的技艺和玉材,因为岁月弥弥,玉身已经泛黄,实在算不上好看。
北邙是见过这块玉观音的,在寄江潮那。
那是寄江潮很宝贝的东西,他追问了很久,才知道是曾经燕观星送给他的。
少年北邙:那十万人和你明明非亲非故,有什么关系非得救他们……寄江潮,你个蠢货。
北邙骂道,声音却是哽咽着的。
他的确不懂,那是他作为蒙昧不识的精怪所不曾拥有的东西。他不懂所谓的人为什么会执着于守护着明明无关己身的人。
哄陪着他去救人的燕不渡是。
故事中死在血阵的燕观星是。
担下十万冤魂的寄江潮亦是。
北邙蹲下身,捂住了脸,胡乱擦去了脸上湿润的热意。可任凭他怎么擦,只有更汹涌的泪水落下,怎么也止不住。
少年北邙:燕不渡。
少年北邙:寄江潮。
北邙小声地将这两个名字喊了声,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他还是不死心,大着声音又念了一遍。
少年北邙:阿燕!
少年北邙:姓寄的!
还是没有人回应。
一城疮痍支离,天光无声照亮人间。
北邙就这么不知疲倦地喊着,终于再喊不出声。嗓子干涩而绵疼,勉强扯开也只能蹦出含糊破碎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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