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观星看了会,大抵是醉意上头,他将剩下的银票尽数抛出后便转身向后船透气去了。
后船的风声大过浪声,燕观星被这凛冽的风一吹,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他揉了揉发疼的头,意识开始回笼。
燕观星:好像忘了什么——啊,差点忘了,今天答应陪阿渡去给知意过生辰的。
燕观星:坏了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燕观星最怕自家儿子的唠叨,酒醒了就打算喊人摇船回去。他身体尚虚,踉跄了几步,一时没站稳,直直摔了个倒栽葱。
意外的是倒也没摔疼。
身下压着了一个微凉的躯体,燕观星反射性地一个弹跳起身,随即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指去谈那人鼻息。
燕观星:幸好幸好,还有气。
借着月光,燕观星好半天才勉强看清那人的脸。是个俊俏的少年郎,目测不过十八,过分凌厉的脸上带着阴郁之色。
少年的身上到处都还落着伤,新伤叠旧伤,白衣成了血衫,浓重的血腥气在空气中散不开化不去,只剩微弱的喘息声。
燕观星:嘶,这得惹上了多大的仇家。
燕观星撇了撇嘴,到底是心软,将那少年抗在了肩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了后船。
他走得心急,也未能看见他所以为人事不知的少年不经意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来。
那笑意带着冷,像是伺机而动的狼。
燕观星:医师呢?医师!
医师:啊,城主大人!
燕观星喊得急切,医师忙不迭迎了出来,只是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见到的确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面孔。
医师:城主大人,他是……?
闻言,燕观星张了张口,却没能答得上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和这少年满打满算不过才刚碰见,话都没能搭上一句。
但燕观星本着城主的架子,只高深莫测地硬邦邦留下了一句。
燕观星:让你救你就救。
医师:啊,好的。
医师快速开始布针,果然没再多问。
燕观星则在一旁静静等着。星升日起,一直忙到了次日天光云影初现,医师才如释重负地擦了把汗,朝燕观星行了个礼后退出了屋子。
床上的人一时还是没醒,燕观星却是再没熬得住了,打了一晚上架的眼睛合上,竟是直接就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这一觉燕观星难得睡得安稳,只是到底睡姿不好吃了大亏,扶着酸疼的脖子才迷迷瞪瞪起了。
燕观星:唔,早啊。
眼见一个少年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过来,燕观星脑子还没清醒,下意识地就打了个招呼。
对方闻言微怔,随即朝他露出一个轻笑,声音带着惑人的痒。
生无垢:早啊,夫君。
砰的一声,是燕观星跌在地上的声响。
但向来怕疼的他却没第一时间去关注自己发疼的屁股,而是谨慎地后退一步,梗着脖子指着少年的方向。
燕观星:我我我警告你哈,城主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肖想的地方。
一番话说得慌乱而磕绊,差点没咬着舌头。
生无垢:在我家乡那,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
燕观星:可我是男的啊。
生无垢:哪怕是条狗。
燕观星梗了一下,随即继续挣扎着。
燕观星:我有老婆儿子了,你不要插足我的家庭。
生无垢:嗯,为了稳固关系娶的政治妻子,附带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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