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只有青年微弱嘶哑的喘息声,和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气。
谢宁有心无力,只能旁观着青年的死去。
寄江潮:我……咳咳——不……
青年红着眼,在泥泞中攀行的手腕现出青筋,挣扎在谷底。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再没了挣扎的气力。
他只能不甘心地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少年北邙:咦?
一声带着讶异的惊呼将青年支离破碎的思绪拉回,他勉强睁开眼睛,视线中只能看清一个玄衣少年模糊的影子。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涌出不断的浊血,在衣襟晕开暗沉的痕迹。
少年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青年背起,动作也小心翼翼,生怕又碰疼了对方的伤口。
其实这实在算是无用功,青年已经伤得人事不知,就算疼,也没法真的反驳。
少年北邙:你伤得好重啊,我带你去看看医师。
少年神色担忧,一路紧赶慢赶地背着青年出了荒山,忙不迭地将人送到了一个矮旧的木屋中。
燕不渡:嘶——早说了别什么伤患都别往我这扔,我这又不是什么善人堂。
开门的是个布衣麻服打扮的少年,带着嫌弃的目光扫了一眼少年,话语也是挖苦。
但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帮着少年将人搬到了一张竹床上,手脚利落地在桌子上翻找起药具。
燕不渡:银针、麻沸散,还有纱布和清酒……
瓶瓶罐罐被他挑拣好放到一旁,他不忘扭头朝少年支唤了声。
燕不渡:还有你,北邙,去后面那井里打两盆水来,用灵气沥一遍。
少年北邙:好。
北邙答得干脆,倒是一旁的谢宁闻言微怔。
那名字像一声闷锤,砸得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随即一时间无数思绪纷至沓来,将一切的蛛丝马迹引向了那个一开始被他下意识质疑忽略的真相。
为什么在他和谢意安的心魔幻境中会遇到北邙?
为什么北邙会作为一个他那本所谓的小说中不置一词的角色出现?
像是想要把握着那摇摇欲坠的理智般,谢宁跌跌撞撞地出门去找北邙。
然而仿佛为了印证谢宁的猜想般,在北邙的手腕上,一个暗赤色的印记落于其上。
那纹样与先前在五人那看过的别无区差。
谢宁:北邙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谢宁:不对……系统,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涌上心头。
但谢宁没法解答,他并不知道背后的真相。
谢宁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咬了咬牙,跟上了沥干净水正准备返回的北邙。
少年北邙:燕不渡!
北邙将水盆放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二人。
青年伤得极重,衣衫下不见半块好肉,有几处严重的伤口或是嵌进去了沙石,或是和衣衫缠粘成一结。
燕不渡如临大敌地用小刀剐下腐肉,一屉银针顷刻见底,北邙帮忙抬走倒掉的血水一盆又一盆。
一直忙活到了后半夜,青年身上的伤势才终于止住了恶化。燕不渡扫了一眼被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青年,如释重负得累坐在地上,后知后觉地一摸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燕不渡:北邙你这次欠我人情可欠大发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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