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有些恼,对方反扣回了面具转身向前那船家走去,俯身同老翁商量起船费去了。
谢宁:果然没办法。
谢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写的角色,再怎么出格也是执笔者的锅。
谁让他就是谢意安的执笔者。
谢意安谈价谈的倒是顺利,惹得谢宁不由多瞥了一眼,后者自然也是眼见谢宁这分明带着诧异的目光。
谢意安:几百年的交道,打着打着也就能足够相熟圆滑。
谢宁:是圆滑,怎么连谎还是那么拙劣。
谢宁:挨着别人的骗,自己倒是次次都捧着真心去。
谢意安:你不就是最大的骗子。
谢宁:我没——
谢意安:那日你说要我逃走去搬救兵,可我真的找到驻军却都是楼观雪的人,差点被擒了。
谢宁:……对不起。
谢意安:我没怪过你。
谢意安:我只是……恨我自己。
耳畔有风声簌簌,船桨拨动川水的声音在此刻的沉默间显得格外清晰。
面具下,谢意安的瞳孔映照出谢宁的模样。
如星盈霜。
谢意安:我只是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没留下来。哪怕最坏不过陪你一同死,也比如今的好。
垂垂暮色沉,谢意安修长的指节轻扣着船舷,一声一顿。
谢意安:我曾经不信神,把须臾幻梦寄托于神这种假大空的字眼是最蠢的事。
谢意安:我就信了这么一回。
谢意安:天机峰新死旧老二十余万海棠,一日栽一树。
谢意安:每一年之末,我都会挂上一牌祈神木。
谢意安:还好信了。
谢意安板着手指数着,却尚未数到一半就被谢宁拉住了手。他怔了怔,看见谢宁琥珀色的眼睛。
谢宁:和神明没关系。
谢宁: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谢宁一字一顿,清晰而认真。
谢宁:我若执意不愿,百八神明也是浮云。
谢宁:是我自己愿意的。
谢宁:是我谢宁,自愿找上你谢意安,为你谢意安留下的。
是我自己愿意的。
那七个字如一寸钉,破开此前数百年的暗无天日蒙昧荒芜。所以那些荆棘化草木,再吹折不却半分,足矣此后,荣岁不枯。
原来只要这七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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