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翩飞,轮转间像是起翼的蝶。
烛光流连,谢宁的脸掩在其中随光影暧暧。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风月难免有些失神,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已经被谢宁牵了起来。
谢宁:下一步,是掀盖头。
风月并没有动作,而是转折一样蓦然开口反问道。
少年风月:我以为你应该是不愿的。
谢宁:的确是不愿。
谢宁停顿片刻,又笑了笑。
谢宁:但正如那时我明知一线生机也要赴身死局一样,如果是你的话,就没有不愿。
闻言,风月突然抱住了谢宁。他的声音尚带着颤抖,像是劫后余生的惶恐。
少年风月:我在青丘待了整整五年一百零三天,谢宁。
少年风月:那里霜雪烈火半面人间,恶鬼邪祟萦萦,我就在那里找了那么久,却竟然一点也不觉着难挨。
少年风月: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比在万妖窟的那些年更凶恶的光景,我却一点也不觉着害怕。
谢宁安静地听着风月说着,试探着抬手,轻轻抱住了风月。
少年风月:不是出于仇恨,而只是想再见你一面的不甘。
少年风月:凭着那一份不甘,我就真的能挣扎着从泥潭中爬起来,跨越那整整五年,去见你。
风月深吸了一口气,眼角尚带着泛红的泪痕。
他轻轻松开抱住谢宁的手,自一旁的桌上拿起了那杆喜秤,缓缓挑起盖头。
红帕下是谢宁的脸,是他的风月人间。
是他兜兜转转失而复得的珍宝。
谢宁:少主大人?
风月就那么垂目望着谢宁,良久,谢宁先一步打破了平静,试探着开口。
少年风月:都成婚了,怎么还叫我少主。
风月的语气带着不满,却没有真的生气,谢宁想了想,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谢宁:风月。
少年风月:更亲近一点的称呼,有没有?
谢宁并不吃风月这一套,反手将后者一把带到了床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惹得风月被盖上被子时仍是茫然的。
少年风月:不是还有洞——
谢宁:很晚了,睡觉吧。
风月无声胜有声地看着谢宁,神情很是幽怨。但是碍于后者并不配合,只好顺着意躺了下去。
睡也不肯真的安分,待谢宁在另一旁躺下后,风月自背后试探着抱住了谢宁。
谢宁的身体明显僵了僵,却没推开风月。
如此一夜好眠,次日风月醒来,便看见已经下了床开始穿衣的谢宁。
少年风月:起这么早,是准备……
谢宁:练剑。
少年风月:分明昨晚才提醒过你今日就是大礼。
谢宁:有吗?
风月三两下下了床,去牵谢宁的手。
少年风月:真不记得了?
风月的语气带着委屈,反倒是谢宁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宁:没忘,逗你玩呢。
于是风月扬起一个清浅的笑来。
推着谢宁一起换好衣服,风月在侍从的领路下牵着谢宁自大殿走出,上了御轿。路上花车飞鸟,人群如织,簇拥着相送。
同风月口中盛大的景象,谢宁却注意到其间休说理应主位的妖王妖后,连理应的亲戚子弟也并无一人。
但谢宁也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并未过多在意。他望向风月,轻轻笑了一下,目光却始终是安静的,不带半分情绪。
而在高台之下,也不乏有受邀的宾客低着头窃窃私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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