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为什么?
谢宁顿了顿,轻轻开口。
少年风月:为什么?哈。
少年风月:大概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的影子吧。
风月说完,摆了摆手示意谢宁离开。
少年风月:夜深了,回去吧。
闻言,谢宁于是起身,但是在踏出殿门的那一刻,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风月。
大抵是醉意沉人,风月并未注意到谢宁这一瞬的异样,靠在软椅上,竟是睡了过去。
谢宁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未回头,推开殿门离开。而他也并未看到,风月在门扣上后,竟是突然睁开了眼睛,望向谢宁离开方向的目光晦暗不明。
令飞星:你来了?七号。
谢宁:大人。
谢宁朝对方卑身,乖顺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夜晚的宫内四下悄然,令飞星就那么慢慢踱步在偏僻的偏殿过廊,穿行。
令飞星:本来是之前病急乱投医试的暗棋,没想到还真的能派上用场。风月现在很信任你,这很好,不枉我们为了把你塞过去在角斗场那一出苦肉计。
谢宁:寒暄就免了吧,大人。
谢宁的脚步停住,目光对上令飞星玩世不恭的散漫神情,语气微怒。
谢宁:我已经跟你传过消息,风月要对裴相下手,为何他还是死了?你到底有没有同主上说?
令飞星:当然说了。主上手里可是握着我们这些鹰犬所有人的命,怎么敢违逆他?
谢宁:那为何?
令飞星:七号,你懂的杀人,只是利用兵器最低级的杀人方法。政治上,想杀一个人的方法,那可太多了,而保下一个人,要牵扯着的各种利益纠葛,那更多。
令飞星:风月布的局,太周密也太好了,这是个阳谋。倘若主上执意要保裴相,那么必然会暴露出他的那一部分手段,甚至让风月警觉这争夺位置的第三方。
令飞星:一个是多年计划的提前败露打草惊蛇,一个则是计划着微不足道的棋子,应该舍弃哪个,主上很清楚。
谢宁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令飞星:我知道,你一直视他为你的半个父亲。但一切为了主上的大业,必要时,你我也是必须牺牲的存在。
话音落下,令飞星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接住了掌心那细碎的冰冷。
令飞星:下雪了。
谢宁没有应答,沉默着转身,是风月宫殿的方向。雪夜下他的身影渐行渐远,令飞星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令飞星:七号,好歹共事多年,我给你个忠告。
令飞星:除了对主上的忠心,任何不必要的感情,只会害了我们。
谢宁:……知道了。
夜色深微,又是雪夜,沉下刺骨的寒意。谢宁紧了紧衣衫,快步向宫殿的方向走着。
却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门口正亮着一盏灯。
走近了,便看清那是个红衣的少年,就站在门口,提着一盏灯安安静静。眼见了谢宁,便偏头看过来,目光也是安静的。
少年风月:回来了。
语气也是与平日无甚区差的淡漠,谢宁却只觉得如坠冰窖。
少年风月:怎么那么惊讶。是觉得不可思议?
风月自顾自说着,由衷地笑起来。他上前一步凑近了谢宁,后者则下意识地后退。
少年风月:你不会真当我心大到那个地步,放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手下做事吧。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谢宁张了张口,支声却并未成言。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向风月开口。
谢宁:对,从一开始,早到角斗场的第一眼,我就是在欺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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