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饶了我吧,我,我只是想活——
谢宁看见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脱力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睛仍是不甘心地睁着,随即化作光点消失。
而在他的身后,半身染血的少年握着一柄短刀,沉默着低头看向谢宁。
正是行川。
谢宁:所以,现在,只剩你我两个了?
谢宁的伤势很重,有一刀生生砍伤了他的颈侧,连带着说话也有些费劲。谢宁捂着伤口,想朝行川强撑起一个笑,却无论如何也勉强不起来。
行川:谢宁。
谢宁看见行川一步步走向他,将手中那柄短刀塞到了他的手上。谢宁下意识地就想松开,却被行川紧紧握住。
行川:谢宁,杀了我吧。这样,你就能活下来了。
行川:其实,我想复生也无非是牵挂着人间的那些,但是沧海桑田,其实我牵挂的那些也早已经找不到了。
刀尖就悬在行川的心口上,只要在进分毫就能毙命。
行川:……只是难免还是有些遗憾,其实明明还有很多向和你说的事情。
谢宁:枕行川。
行川怔了怔,看见谢宁凑近了他,轻轻在他额尖落下一吻。行川睁大了眼睛,看着谢宁的脸。
谢宁:你之前问我,那六百多年有没有爱过。
谢宁:也许真的是有的。
一同谢宁声音落下的,还有刀刃莫入血肉的声音。却不是刺入行川心口的,行川睁大了眼睛,看见刀刃划过谢宁的心口,温热的血自伤口出流出。
谢宁:……如果可以的话,行川,活下去。
行川:谢宁!
谢宁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在行川的怀中寸寸消散,最终彻底不见半分踪迹。
如经年的雪,甚至不等行川去捧起接住,就已经碎了。
镜业:恭喜,你进入最后一场审判了。
行川没有回答,目光仍是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怀中,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
镜业:最后一场审判,没有名字,是你与我的生死相斗。我死了,你就是新的镜业殿殿主,若你死了,你就是审判失败。
镜业嗤笑一声,直直朝行川杀去。然而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方才还对他无动于衷的行川,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势。
行川:差点忘了,你这家伙还活着。
镜业:什么?这不可能——
镜业快速反应过来,然而已经太迟了,他慌忙想要逃跑,却在方寸之外就被行川撕碎了魂体。
行川:你知道吗,风波恶的那么多年,神,妖,人,枉论鬼,像你这样的货色,只是我们那最低级的生意。
行川:不过是借着别人实力大减和这任鬼君敕令狐假虎威的东西,居然蠢到主动解除敕令去和我决斗——哈。
一枚令牌从镜业消散的地方浮现,朝行川的方向飞来。行川却连一眼也欠奉,直接掰断了那块令牌。
随着令牌的破碎,金碧辉煌的大殿在刹那间崩毁不见。行川沉默着走出山外,依旧是漫长的白骨山路,只是这一次,山门口那静静伫立着一个玄衣的中年男子。
鬼君:要逮着你还真不容易,为了避开神尊大人的制约规则,本君还得假借审判之名将你拉入局。
行川:不就是我活着的时候打不过,以为死了就能报仇吗。
鬼君:呵,那又如何?
刀兵声相撞,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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