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宫门接亲的队伍到了十方谷,我才后知后觉感到舍不得。我抱着娘亲哭得厉害,总算是在宫门的人失去耐心之前上了马车。
我被暂时安排在了宫门的女客院落里,按照规矩,成婚前我与宫尚角是不能见面的。那日在议事厅外远远的一眼,竟成了我见未来夫君的唯一一面。
宫门虽是江湖上的大家族,但其实人丁稀薄得很,我与宫尚角大婚时,宾客并不算多。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生怕出什么岔子。红绸的另一端被人牵起,我知道那便是我未来的夫君,我随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他走得很慢很稳,我仿佛无形之中得到了一点安抚,便不至于那么紧张了。
拜堂无非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时,即便隔着盖头,我仿佛也感受到宫尚角近在咫尺的气息。那是独属于男子,或者说独属于宫尚角的气息,带着一股子无形的压迫。拜完了堂,我便被送入洞房等候。头上蒙着盖头,我什么也瞧不见,又不敢自己掀起来偷看。百无聊赖之际,我便在心里默念姑姑姨母们教我的新婚的吉祥话,等一会我那夫君掀了盖头,我便说与他听。
我想得入神,以至于盖头突然被掀开时,我吓了一个激灵。
我抬眼,对上宫尚角古井一般的眼眸。
宫尚角:你很害怕?
我并非有意,实在是方才在想事情,才会被吓到。
贺兰青:我……妾身失礼了。
“妾身”二字一出口,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宫尚角愣了一下,继而轻咳一声。
宫尚角:你不必……如此自称。
新婚夜,当饮合卺酒。
饮酒时我与他离得近了些,这次没有隔着盖头,我一抬眼便能看见他硬朗的面容。我平生从未与男子挨得这般近,不由得一阵脸热。
酒喝完了,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刚才宫尚角问我怕不怕,我其实是怕的,我虽不比官家小姐,可规矩也是懂得一些的,自然知晓新婚夜所谓圆房是为何意。我连与男子离得近些都会脸红,更别说那……床笫之事了。
宫尚角:睡吧。
宫尚角打破了沉默。
我正欲起身,却瞧见他并未有动作,我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宫尚角:你睡床上便是,我在此将就一晚。
贺兰青:这……不妥吧。
宫尚角:并无不妥,明日我便去书房住,新婚夜宿在别处,总归叫人议论。
我咬了咬下唇。
贺兰青:夫君可是,不喜欢我?
我怕归怕,可我既已嫁与他,早晚是要迈出那一步的。况且以如今的形势,无锋怕是早晚都要对贺兰家下手,我若能得宫尚角喜爱,也好能为我母家争得宫门的庇护。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在宫二先生脸上看出一丝慌乱。
宫尚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起身走近他,蹲下身伏在他膝上,端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抬头看他。
贺兰青:青儿……愿服侍夫君。
他伸手抚上我的发顶,眼神渐渐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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