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回到龙谷,便去了素影的房里。
素影已经醒来,抱膝颓然地蜷缩在地,活像一块破碎的冷玉。
见天曜来,素影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不哭不闹,眼神毫无波澜,像是一潭死水一般空洞。
天曜:娘子,你醒啦?
天曜开口,带着温柔至极的笑意。
素影却如坠冰窟,浑身发抖,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却极沙哑。
素影: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见天曜不语,素影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凑近,扯着天曜的衣领。
素影:天曜,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天曜面无表情地拂开她的手,将她打横抱起。
天曜: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素影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天曜倒也不恼,暧昧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声音极具诱惑。
天曜:你若是不安分,我倒是不介意……再要你一次。
天曜将她重新放回床榻之上,还贴心地替她盖好了被子。素影停止了挣扎,呆呆地任由他摆弄。
素影闭了闭眼。
素影:天曜,你够狠。
天曜依旧是温柔地笑,仿佛素影怎么说都像是打在棉花上。
天曜:好好休息,为夫改日再来看你。
第一次之后素影被折腾得不轻,天曜顾忌她的身子,没有立刻再碰她,只是时时来看她。待她面色看着好些了,他便将她按在床榻上,甚至桌子上,地上,狠狠地欺负她。
一代玄门宗师,俨然成了妖主的禁脔。
素影不是没有想过寻死,只是以天曜的本事,要防着一个身无法术如同废人的女子寻死,简直易如反掌。他们之间便保持着这种畸形的关系,纠缠不休。
很多时候,就连天曜自己也分不清对素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前世素影于他而言,是最最求而不得之人,亦是最最恨之入骨之人。如今他将她拉下神坛,叫她坠入泥沼,叫她再也无法视他而不见。他想他或许是将素影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只是他不安,所以才要一遍一遍狠狠地占有她,一遍一遍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叫她再也离不开他。
如此这般折腾,素影不久便有了身孕。
天曜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不管他对素影是何种情感,初为人父,他心中终归是高兴的。
他怕素影恨他,会不想要这个孩子,便在素影身上施了法,防止素影伤害孩子。
玄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和生来为天道偏爱的气运之子灵龙的孩子,生下来恐怕会颠覆三界。有了孩子之后,素影常常抚着自己的小腹发呆,对天曜似乎也开始有了些好脸色。
天曜能感觉到那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与他血脉的羁绊,他想,这一世素影并不像前世那样极度厌妖,虽然也动了伤害他的心思,可是从素影不辞而别的那一刻起,他便知素影心软了,对他动了情。现在他们成了亲,有了孩子,以后或许还会有许多孩子,就这样过完这一世,也不失为一种圆满。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他没想到,陆慕生会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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