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松脑子发懵,心中突然生起不安,举止也变得局促,见桓媱悲痛,低头绞了绞衣角,硬着头皮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我又该说什么?”
桓媱满脸哀伤,心中钝痛,低声道:“是你告诉他们明雍有暗道。你背叛我。这是你向宸王递地投名状?他有没有很高兴?”
“我没有……”李松震惊,想到那天季元启堵她,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个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却在嘴边转了个圈,咽了回去。
两人陷入沉默。
桓媱深深看了花问闲一眼,长久不语。
气氛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
像是被更为厚重千倍、百倍的水雾笼罩着,呼吸逐渐困难,喉咙像是吞过炭,伤疤里长出肉芽,又似乎被长长的羽毛扫过,发着痒,让人忍不住咳嗽。
桓媱如似乎有些累了,声音低低沉沉,叹息一般:“李松,我们大概永远不会再见面。”
那些无法开口、未说完的话,如同埋在地下闷死的种子,腐烂着滋养土壤,无力回应期待发芽的愿望。
“没办法挽回么?”李松问。
“倾覆于地的水,怎么收回?”
“我不明白,你说话就像吟诗,可我不懂诗韵注脚,我读不懂。”李松抹把眼泪,“季元启,还是宣望钧?谁告诉你的?”
她惊慌中埋下的雷,终是炸伤她自己。
“我当时只是想赶快离开……我究竟在做什么……”
难以喘息,似乎有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
可她自己都不知晓,脖子上什么时候被套上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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