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不出意外,桓媱果然被爆出诬陷同砚,凌晏如亲自下令,逐出明雍,永生不得入朝为官。
消息传来时,李松正立在廊下,整个人浸在藤萝花的阴影中。
明雍坐落于山间,近日山间多雨水,周遭虫鸣悠长,空气浮动着湿黏之气。
“李松。”
李松回头望去,白蕊儿笑容温柔地朝她伸手:“我们要在荷塘为花同砚举办庆功宴,你要不要来?”
在白蕊儿身旁,季元启倚着假山收回拨弄腰间玉箫的手,似笑非笑地盯着李松。
“……”李松心中惊奇白蕊儿今日竟会和她打招呼,柔声婉拒:“晚上有文先生的课,我还有作业没写。”
言辞疏离,不由教白蕊儿忧心道:“课业上还是很吃力?”伸手握住李松的手腕:“要不要我来帮你?”温热的掌心甫一贴上对方微凉的腕骨,便被匆匆躲开。
李松向后背着手,手指不住揉搓被碰到地手腕,目光落在他处:“我能应付。”
天边突然一道惊雷滚过,山中近期多雨水,总是毫无征兆地就变了天。
头顶乌压压一片黑云,一旁的曹小月道:“看来马上要滴星,我们赶紧回去。”
“明日见。”
白蕊儿点头:“嗯,明日见。”
积云蔽日,天色渐暗。
李松走在羊肠小道,潮湿的水汽覆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湿润黏腻,像是披一层水汽。
宣望钧坐在亭子里,身前石桌上面放着一把伞。
李松本想绕路,被他开口叫住。
“有什么事?”李松开门见山。
宣望钧:“哪怕是和白同砚、曹同砚、花同砚,都没可能作朋友吗?”
“真敏锐。你怎么发现的?”
“我见过你追逐的样子,所以你放弃的样子,”宣望钧犹豫着组织措辞,“很明显。”
“哦。”
果然呐。
李松心想:宣望钧一直都知道我是主动和他们交朋友,他心里清楚我们阶层不同,默默地看着我能做到那一步。
也就是说——
“你早就知道楚禺对我心有不满,那天他斥责我不知天高地厚,你也应该早就知道?或者说是你默许?”李松拂开衣摆坐在他对面,冰凉的石凳激起寒意,浑身紧绷:“宣望钧,是不是你授意?”
会得到否定吧。
李松漫不经心地想:又一次犯蠢。也是,宣望钧怎么可能会承认不利于他的立场。
宣望钧又不是傻子。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楚禺。”宣望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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