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望钧生涩地抬手拍拍李松肩膀,抿下唇,道:“楚禺说,你和他之间有些误会。”
李松直视宣望钧,看着那双璀璨金眸,眼皮一跳。
好像又回到那一晚,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死死掐着手臂,惶惑而又不安,解释被一言否定,得到不择手段趋炎附势地评价。
是什么呢?
男人态度冷硬地追问她,得到答案后又不满意,执着而固执地把她往一条路上逼。
无视她的反抗,踩着她的自尊,就好像她是一条无处安身的流浪狗。
可以随便搓圆捏扁,任凭他磋磨。
如果不是手臂上的青紫,李松都要觉得那是自己昏沉中做的一场梦,梦中她被逼到退无可退,声嘶力竭赌咒发誓。
“我不想说。”李松闭眼,眼泪滚了下来。
就算是狗,被打了一顿后也知道避着人走。
她已然不想再将心剖白,“对,我是要家世没家世、要见识没见识、乡野出身目光短、不知天高地厚,浅死皮赖脸缠着你们,是,我贱,我该死,行了吧?”
字字句句像是反问,又像是自我诅咒。
胃像是被打了一拳,食物倒流堵在喉咙里,引发神经质的呕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憋的脸红气短。
李松低头双手捂着脸,泪簌簌往下掉,温热的泪浸湿掌纹,很快盛满浅浅掌心。
她吸吸鼻子,胡乱抹了把脸,呼吸急促,恶狠狠道:“可我还没贱到你招招手,我就巴巴跑过去!”
应激反应严重到如果李松手里恰好有一把匕首,她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朝宣望钧扔过去。
她想同他们切割,把过去撕碎丢在地上踩,就像那天她被踩得粉碎的自尊。
赤裸裸而又明晃晃的敌意,让习惯宣京表面和气暗地争斗地宣望钧沉默。
李松蹲在地上埋头伤心大哭,“反正……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
她粗鲁地用袖子擦泪,却忘了她身上便宜的布料粗糙,磨得眼睛又红又疼,伸手胡乱抓了块布擦眼泪鼻涕。
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复,李松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们折磨我的机会!”说完头也不回跑走。
宣望钧低头看看鼻涕眼泪一塌糊涂的衣摆,又抬头看看仓皇逃走的背影,一直挺直的脊背慢慢下垮。
“为什么这一次反应这么激烈?”金瞳透出疑惑,但解答他疑惑的人一个转弯,背影消失在郁青的藤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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